企业的机会与抉择”已经开始。
发言人:
德意志银行亚太区投资银行执行主席、亚太区执行委员会委员蔡洪平
春秋集团董事长王正华
PPTV网络电视传媒集团首席执行官陶闯
文思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执行副总裁曾岩
埃森哲大中华区董事总经理王波
国企改革专家周放生
主持人:
财新《新世纪》副主编、财新传媒编委王晓冰
11月17日 15:12:27
王晓冰:我们今天非常荣幸请到了对企业非常了解,或者自己就在做企业的几位专家到这里来跟我们一起进行讨论,现在这样的经济形势对于企业来讲到底意味着什么,到底应该怎么来过。
11月17日 15:34:35
王晓冰:今天非常荣幸请到:德意志银行亚太区投资银行执行主席、亚太区执行委员会委员蔡洪平先生;蔡洪平先生我们知道他做过非常多的案子,包括近两年非常受媒体关注的比亚迪。春秋航空董事长王正华,春秋航空我觉得在中国近几年民营企业开始做航空,春秋航空是发展的最好的一家,而且从去年开始就筹备上市的事情,待会儿可以请您介绍一下您的一些经验。PPTV网络电视传媒集团首席执行官陶闯先生。
11月17日 15:37:33
王晓冰:文思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执行副总裁曾岩先生。埃森哲大中华区董事总经理王波先生,王波先生有国企、外企很多大型企业的战略咨询工作,包括一些改制的咨询工作,待会儿可以请您跟我们分享一些您在工作中的一些案例,或者是您个人对现在的经济形势和企业的看法。周放生先生,是国企改革专家,对国企改革研究了非常多年,在退休之前是国资委改革局副局长。现在我就想请各位嘉宾做一个简短的发言,然后我们在进入讨论环节。
11月17日 15:37:47
蔡洪平:谢谢主持人,各位下午好,我刚才题目叫“中国企业的过紧日子”,我自己在一些场合讲自己不是经济学家,由于工作实践这半年来做了一些思考,这个思考不代表德意志银行银行,代表我自己。经济从快速增长起历史上转到一个经济的转折期,这是一个历史的拐弯,如果对这个历史拐弯缺少本质的认知我们很多企业家可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调整有三个特点:刚才小川行长也说到,现在往回倒十五年各行各业百业兴旺,现在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11月17日 15:38:37
蔡洪平:第二从过往的十来年的,虽然全球的经济都有这样一个周期,由于是中国工业化的后经济时代,几次调控加剧了后工业化时代完成的速度,并造成了供大于求的产品。由于当时在全球,比如说98年也好、几年一个周期过来中国很快的对冲掉,使得我们看不到国内有很大的周期,中国只有宏观调控周期,没有经济周期。但是今天中国和全球连在一起,并进入到一个经济周期里面,我相信很多企业家20年来搞GDP运动,但是很多人没人搞清楚。
11月17日 15:39:11
蔡洪平:第三我认为目前很大的一个情况都看到,为什么中国经济迄今为止还不错,可是股票市场非常低迷,这也表现了大家的预期,至于怎么办之后再发言。
11月17日 15:39:38
王晓冰:谢谢,蔡主席。您的主要意思这一轮的周期和过往的周期,这一轮的紧和过往的紧,以前中国可能是依靠投资拉动,是一个特有的周期,但这次和世界的周期是同步的一个周期。
11月17日 15:40:09
蔡洪平:没错,过往我们好像是有防火墙的,我们有三个庞大的火车头,出口、投资以及国内的房地产、汽车市场。现在的汽车饱和量在过往三年增长这么快,很快用三个火车头往前推进,但是今天特别的情况,这三个火车头目前我自己看来是处于哑火状态,我没看到火车头在拉动,好像在开,但是动力不足。所以这个调整我认为是不可避免的,当然是一个机会,中国在这个调整期里面,这个调整期说的是一个全球整合期,这个整合期我相信不可避免在未来五年会到来,国企和国企的整合、行业的整合、跨国企业的整合、行业的整合,如果读懂这个特征,包括我本人在内,保证经济学家所有人都进行思考,但是这个历史机遇已经到来,现在说IPO的高潮已经过去了,我说以后几乎没有了,这个造福时代已经过去。
11月17日 15:41:16
蔡洪平:下一步,原来是很多行业是短缺性的,缺什么做什么,这一波填补式的市场我认为是过去的,所以你看找不到多大的增长点在发展,不仅如此,我们还出现了很多的问题,包括医疗体制改革,本来有很多需求,但是造成这个行业有很多药不敢吃,像我过去都从香港背奶粉,这是不正常的,但是我觉得是需求,什么意思呢?我认为整个市场已经反映了这种整合期的到来。当然也看到居民消费的加快,上市不是高潮,是退市的加快,这反映了一个市场的整合期。
11月17日 15:42:08
王晓冰:我觉得你可能提到中国面临着经济很长的调整期,能不能靠过去投资拉动的火车头改变这样的局面,不知道,蔡主席觉得不乐观,这个对于企业来讲,首先你是怎么判断这个形势,如果是这个形势,企业怎么面对这个形势。接下来有请春秋航空的董事长王正华,春秋航空经历过几波中国经济上行、下行的冲击,您怎么看现在的形势?
11月17日 15:43:05
王正华:面对经济下滑春秋航空的机会与决策?面对欧美经济还没有走出阴影,2012年又出现了中国经济下滑,许多朋友都担心民营航空,因为我们低成本公司大家还是很欢迎的。所以因为联系上一波的危机,有的民营航空被停航、有的被国有,有的被清算,在这种情况下有的朋友就担心,你走路走错了,走到一个国有垄断90%以上的行业,又遇到中国经济下滑,你看看你的厄运能不能过?一个是不公平,一个是环境不好,我认为不能这么想。
11月17日 16:00:40
王正华:一切公平都是相对的,我的母公司旅行社也是我搞的,航空公司也是我在干,我们的旅行社当时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新开任何旅游线都是中央军,国旅、中旅等,各省市的大旗才可以进入,等到他们没有钱赚了说春秋你也来玩吧,港澳线、国外线通通是这样的。世界运行机制是很公平的,好时间不让你进,你做得晚了,不等于说你就可以做不好。
11月17日 16:02:01
王正华:因此今天回头来看,我们在今天这样的环境下,虽然进来晚了,第一桶金后面都没捞着,实际上我们现在在每条线基本上都是数一数二的。2011年的排行榜刚刚出炉(9、10月份出炉),全国2万多家旅行社我们是排名第一。我们还是遇到了比较好的时期,进入到了航空业,当然在航空业还是有一些相对的不公平。比如说北京线很难进,去年年底拿了一条线,第二早晨六七点钟就要离开北京,我的票卖不上去,半夜就要人家起来,怎么办呢?但是我的成本比人家高,整个机组做下来到酒店做,老外还要住的非常好。人家飞北京是赚钱的,我飞北京一年大概要亏一千万,所以这也没有办法。
11月17日 16:03:36
王正华:春秋应该讲现在看这个样子东部基本上半个中国还是挺热闹的,航线也比较多,境外也飞了8条线。当然我自己深深知道是一个小公司,因为和东航300架飞机比,当然他们现在的数额20多架就应该叫中型公司,我们的中型在哪里,反正我是惶惶不可终日。
11月17日 16:04:19
王正华:有钱的时候把钱抓的紧一点,诱惑多的时候别受诱惑,就老老实实该干自己会干的那么一点点小的业务,所以小买卖的人就要老老实实干小生意,别老胡思乱想。包括2008年的经济危机全世界不行,包括中国的也不行,中国的航空业也是差不多全行业严重亏损,结果有一家公司亏了130个亿,我亏13个亿可能就会活不下去。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刚才说我了准备上市,普华永道审计说你怎么少算了,你的利润还可以。当然这个利润只能说惨淡经营过程中是自己省,无论是从嘴里省也好,脚下省也好,总之是能省得下的。
11月17日 16:06:11
王正华:包括今年也出现一个怪情况,整个经济下滑,民航就是那么脆弱,所以今年上半年全行业比去年同期下降40%,春秋航空我们同期还增加了46%,这里面我感觉首先还是感谢改革开放给我一个机会,当然从小处来说,围绕我们今年企业所谓机会也好、决策也好,或者说在困难中怎么去寻找你的发展,我在想是两句话:一个是差异化、一个是低成本。归根结底我认为这最重要就是这两句话。
11月17日 16:07:54
王正华:首先讲一下差异化,在瞬息万变的市场中间,埋怨政府是没有意义的,你把埋怨的时间来好好的研究市场,比如我在航空中间就做了很多的差异,我从2005、2006年开始就做一系列的差异,大的公司他们关注高端市场,我开辟中国低成本、低票价的航空市场,我们坚信老百姓永远是这个市场的主体。大的公司用B2B销售方便,我都是采用B2C,我现在的B2C达到80%,他们大概在10%左右。大的公司是多机器,各种各样的机器都飞,我单一机型,他们多仓位我搞单一仓位。
11月17日 16:09:14
王正华:大的公司是每一个座位都要卖最高的价格,我主张要把票全部卖出去,也就是整个飞机就像客座率最大化,当然他们都看不懂,我一开始做包机的时候,他们总经理,或者是市场部经理关起门来骂我一顿,你是什么东西不懂就不要干,我们是60%几你干吗是90%几,他们现在也到了70%几、80%几,干吗把资源浪费呢,所以搞了很多差异。
11月17日 16:09:47
王正华:第二是大家都搞欠款,我是不搞欠款,我在公司里严格规定不准欠缴一分钱,所以在整个的行业中,我也算是一个另类了。当然另类就要被人家说三道四,当然我们公司有一个BBS网,干脆我的员工在上面不落款乱骂我。骂还是骂,但是我认为做人还是要守信用,尽管所有的大公司都欠款,机场款、航油款,我坚决不欠。当然我们的飞机也是最新的,因为为了确保安全,33架飞机平均2.9岁,尽可能用新飞机,保持它的完好、安全。   
11月17日 16:10:46
王正华:另外我也是一个很诚意的人,老人家有老人家的善心,我是把自己70%的股份分给我的干部,因为我希望把人心聚起来,所以我就把财发给大家,如果我不要做董事长的话我就把100%通通分掉,当然统统分掉董事长就做不成了,像这次上市,我是对上市不太感兴趣的,因为我不太缺钱,因为2008、2009年的金融危机的时候,我要付14架飞机的引进款,好几十万的美金,但是困难的时候这都是很多的,蔡主席你们德意志银行不是要一百个亿借给我,你们德意志自己银根都不行,为什么要这么借,银行永远不是没有钱,永远追求是好客户,但是你70%的股份是大家的,我们的年轻人说你这个是老土,不行了,这样说到底还是要让大家为公司干。
11月17日 16:12:24
王正华:而且还要让公司有更多的话语权,刚才说我的公司可以不落款、不记名提意见,我比美国的奥巴马还厉害,奥巴马有人反对他、骂他都看得见,我都不知道是谁骂的。人心永远是肉做的,不要怕人家骂你,只要你真正的爱护员工、关爱员工,包括我们公司的差异化也引进了很多的老外,各个部门都要,因为你要国际化要知道人家的想法、做法。
11月17日 16:12:51
王正华:当然差异化不会是一成不变的,当老外把我的差异化不放在眼里,小公司,我总是能一步一步往前走,但是大公司也把我的东西弄过去了,他们高的时候也做到80%几,他们也搞B2C销售、低成本运营,我必须要不断的改变自己。所以我们最近也搞了高性价比的商务经济座,我在前面拦了两排,既然人家把你的高客座率学去了,你要做的更好,各种都比他高,人家给百分之六七,我给百分之十,总而言之我必须要不断的进行改变。现在不光是B2C的销售,现在也在搞多渠道的销售。总之,所谓差异化,我认为是在不断的变化的市场中进行博弈,你不能和人家走同样的。
11月17日 16:14:03
王正华:低成本,我总的业务成本比人家低18%、管理费用低28%,营业费用低82%,我们一般来说从晚上八点到四点是高峰,所以店、票务代理都关门了,我这个不关门,24小时而且不要人伺候,所以我们所表现出来的优势是非常强,在全世界来说我们的水平应该讲是最低的,除了有一个航油不算在里面,我们在全世界也是属于最低的,应该讲将来为了迎接世界的竞争我们也在不断的做准备。
11月17日 16:14:56
王正华:我这个公司票价从2006年比人家低31%、26%,最高的时候低到39%,平均每一张票都比人家低30%左右。低成本还要高安全,刚才说了我用的是新飞机,低成本,什么都要低,但是安全不搞低成本,所有要用钱的都要花,今年华东民航局对我考核得了一百分。低成本、低票价还要好的服务,我们要让利给老百姓,低票价服务不能低,人家供餐我不供餐,总而言之我们一定要有好的服务。我们叫做有效投诉,我还算是比较低的。
11月17日 16:15:17
王正华:春秋航空因为能够做到这样,所以我们的飞机飞到那里老百姓就欢欣鼓舞,长春的一个网民首飞的前一天说是长春人民的伟大节日。石家庄机场的总经理把春秋航空比喻为做大机场吞吐量的火车头等等。总而言之在危机过程中,怎么在平时做准备,真正到危机的时候不要怕。
11月17日 16:15:42
王晓冰:掌声非常热烈,我也从刚才王总的非常详尽的春秋航空的介绍里学到了很多东西。确实这几年民营航空不断的倒闭,但是春秋航空越做越大,我想每个企业都从中学到了很多启示。
11月17日 16:16:05
王晓冰:接下来的这位嘉宾是来自网络视频,陶总给我们讲讲,你们这块的紧日子,或者是讲讲您对现在的宏观形势、企业的形势等等?
11月17日 16:16:48
陶闯:刚才我听到王总的介绍,实际上他很多东西从一个企业的运作来看点到两个关键词、差异化和低成本。
11月17日 16:17:16
陶闯:我自己最早是在学校教书,当时做了教授(在海外),后来做过联合国顾问,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卖给了微软,当时负责微软的全球互联网业务,05年进入市场,主要是15年的海外经验,大量是在微软在全球属于顶级的IT行业,而且我进微软是属于比较好的时候,微软二天挣的是沃尔玛二年挣的钱等等,当然微软最大的敌人是谷歌,就是这样一个顶级的时候。
11月17日 16:17:56
陶闯:自己为什么想回国呢?我是从美国直接回来,当时就看到中国人民实在太幸福了,中国企业实在太幸福了,我们在一个黄金高速增长时期,我本来是想先到中国微软待一段时候软着陆,后来发现没有这个时间了,在美国没有听到有30%、40%、50%、70%、80%的增长率。投资人说今年做个人投资理财有5%都已经不错了,风险投资基金7%、9%,能够做到这种水平已经很强了,中国当时是每次见到你没翻倍都是IQ有问题,或者是智商有问题,我当时在海外就有点急,再不回国就担心自己会错过这个风潮。
11月17日 16:18:32
陶闯:我觉得刚才蔡总说的蛮好,包括整个中国市场20多年来现在是进入了一个调整期,及时是这个调整期GDP还是7.5%,现在我们是降了20%,这时很多企业撑不住了,当市场好的时候我记得中国微博有一句话,当大风起来的时候连猪都可以吹到天上去,别以为你自己很牛,实际上是势头很好,现在真正是看看中国有没有牛人的时候了。
11月17日 16:18:55
陶闯:但是坦率说咱们的环境和外面比还是好,GDP 7.5%的增长,还是很大、很舒服的阶段,就像蔡总说没有尝试过很艰难的日子,我们最早到海外的时候,你现在到美国是百分之九点几的失业率,一般来说谁找到工作全家兴奋,找到一份工作都非常珍惜,中国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我想不断的调整会使中国人的聪明化的。
11月17日 16:19:20
陶闯:今天的讨论我觉得不错,从不同的行业来进行介绍:互联网行业,坦率说三年到中国来做互联网学到不少,因为是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昨天晚上我知道晓冰在主持电商行业,互联网是看你能忽悠多少钱,有多少钱可以烧,活下来就是英雄,当然互联网企业起起伏伏,去年视频行业仅仅和电商行业有点像,今天大家稍微理性化一点,电商现在还没有完全理性,但是今天团购马上理性化了一点。
11月17日 16:20:14
陶闯:整体看视频行业今天有点跟股票的预期很像,整个互联网行业首先响应了十八大的号召,什么呢?从九个常委变成七个常委,大家可以看到中国互联网行业,各家公司基本上全在进行,就是王总采取的方法,要开始节约成本了,以前觉得没有成本,反正是投资人的钱砸呀,就比烧钱,今年开始不声不响全部进行节约成本,也让我们视频企业开始理解到,实际上企业最后的核心竞争力的东西之一成本优化。
11月17日 16:21:43
陶闯:第二在危机中中间走是有危有机,对互联网而言,因为每个行业不一样,因为互联网有另外一种玩法,目前确实互联网的行业很多是靠资本,确实在比较高速的增长阶段,刚才谈到视频这个地方,视频实际上从去年到今年又有一个非常大的变化,PPTV的用户数每个月的活跃用户2.5亿,在PC上观看视频的停留时间是二个多小时,今年又发生了一个变化,大量的移动终端开始看视频了,大家知道用ipad、手机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有时间看,PPTV今年有40%的用户开始用看的,到明年用手机和ipad可以跟PC用户数打平,而且最终PC的用户数是下降了,大家可能都会感觉到,很累了,到家以后就用手机开始看视频。
11月17日 16:22:47
陶闯:第二个转变也开始有了,PPbox已经进到300万辆,大家已经买个盒子到家里直接用电视机来观看互联网电视,实际上视频这个东西是非常有意思的,我们认为是一个TMT在行业中都认为是TMT最大的一次革命。
11月17日 16:23:21
陶闯:我最近从思科回来,是做网关的公司,开始提出来要再机顶盒,要做互联网电视,因为他发现网关跑的流量40%都是视频,现在美国互联网总体60%是跑的视频,所以现在开始做机顶盒,开始推他的互联网电视,谷歌TV、微软TV、亚马逊TV,还有一家叫因特尔电视,是做芯片的,做来做去,就是给大家的上网本也开始做电视,所以因特尔在中国成立了因特尔电视,而且从我的公司挖了一些人去做内容,在全世界买内容,为什么?
11月17日 16:24:17
陶闯:大家最后发现最大的市场当然PC互联网打完以后,最后的一块屏没有被互联网,就是你家里的电视机,那是你一生中24小时最黄金的时刻,我不知道大家有多少时间是浪费在换台,这块屏解决了是解决了大家12小时工作完以后还有1个多小时在路上,最后除了睡觉8小时,最后只有3个小时做娱乐的时候,这个时间视频一定是发生在你的家里头,虽然我们的总体经济在下滑,但是中国的GDP平均到了五千,有一个门槛,也是一个经济学家的说法,说人均收入到六千美金以后,大家追求的,房子、汽车都解决了,就是追求精神生活、娱乐文化。
11月17日 16:25:10
陶闯:所以这是从互联视频这个角度来说,从我们企业来说在这里面机会如何抗拒,基本是两条:第一保持你的现金流,低成本运营。第二在你现金流足够的情况下,还必须要全面冲刺。
11月17日 16:25:32
陶闯:所以刚才晓冰说每个企业说一下自己的打法,我们是从网络电视进行,但是必须要保持基本现金流的情况才能够去冲刺,因为现在靠外部资本、政府的支持都没有外面的外援了,所以只能靠自己。
11月17日 16:25:56
王晓冰:每个企业的感受是不同的,像文思中国做最大软件园外包服务了,文思过去主要做海外市场,这几年海外欧美经济都这么不景气,增长是比较难的,文思也转到国内市场,但是转到国内有各种不适应。
11月17日 16:28:30
曾岩:前面都是比较有意思的行业,讲起来是感同身受的行业,我大学毕业六年是做国企,然后出国留学,在GE做了很多年,然后派到中国来,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有中国需要这么多的人才,关于一个企业在机会决策中人起的作用。全球都把人放到中国来,我回来以后面临着在一个跨国企业中继续发展,而且有这么多的机会。
11月17日 16:29:43
曾岩:刚才陶总也讲有这么多机会在引诱,在GE我永远不可能从中国走到世界上,这么多年GE就尝试过一次,把一个在日本做的非常出色的日本人拿回去做GE,但是做的非常失败,当时我跟GE的CFO谈过一次话,我的未来是什么,你的未来就是和GE的一起成长,其实这个跟中国企业走出去会碰到一定的问题,当时我决定出来了,当时在启明星做CIO、CFO上市,因为国家准入的东西就到微软做了一段时间大地区的CFO,但是一旦投入中国经济主流里面,国有、民营像MNC跨国企业里面已经不够让你兴奋了,所以当时出来到了文思这个企业来做。
11月17日 16:30:03
曾岩:文思是什么样的企业呢?外包都是印度的企业,就是帮美国的很多公司做IT方面的东西,但是不大了解,任何一个国家的企业发展最基础是配置一定的计算机和硬件,第二步是网络,思科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最早发展起来的是IBM、DELL这样的公司,接下来大发展就是思科、微软这样的企业。第三步就是要放ERP,要放到ERP像SAP、Orcale起来了,到了这一步之后,企业要提高劳动生产率提高效率靠什么,有各种各样的说法,有管理、差异化等等,但是有一点就是用IT作为工具来提高效率。
11月17日 16:30:28
曾岩:这是大家一致的,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出现非常多的差异化需求,就是不同的行业和不同的公司都会说我的IT希望是这样、那样,在这个时候就找不到一家产品的公司给你一个office就可以把你的问题解决,这时候就有IT服务公司出发去帮助你实现这些事情,所谓的IT是帮助这些公司实现个性化的需求,不是实现共性化需求的公司,这个IT的需求美国在全世界做了最深入的,对于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和在公司的定位是非常清晰的,全世界的发包量百分之六七十来自于美国,在亚洲、日本只有10%,这一块市场就被印度大幅度占据了,因为有很大的优势,最大的优势是就是他们的先发优势,我们叫“千年虫”的时候。
11月17日 16:30:48
曾岩:到了中国包括我自己认为是最适合这个的,就像刚才王总说了低成本和差异化,我们每年毕业的理工科学生是印度和美国的几个国家的总和还多,因为他基本上不是尖端的,我们基本上不会到北大、清华去招学生,是二三流的学校去招学生,他进来以后学习是怎么外包的,基本上处在学徒的过程中,而不是像谷歌、微软高层次的人,直接非常有创造性,强调的是你去实现、服从的过程。
11月17日 16:31:12
曾岩:我们觉得在中国,实际上这批学生的就业、未来的发展对中国是非常重要的,数量是极其庞大的。我曾经看到一个统计,是商务部统计的,说每年大学毕业生从事这个60-80万人,就是从事软件服务业的人数。所以对中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行业,而这个行业在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华尔街的宠儿,在2009、2010年文思一年股票的增值增长率是在整个美国资本市场排到第13位,是包括纳斯达克、纽约上市的公司,当时公司出于想压股价都压不下来,天天听投资人说我们有问题、有风险,没有用。
11月17日 16:31:32
曾岩:但是在去年,整个美国、中国上市的公司,包括我们这个行业一下出现了一个剧烈的改变,其中有几个因素:一个是刚才我们讲的,当一个中国的公司所有人在看你的时候,包括我们所有的员工、管理层的绝大部分都是中国人,都会不可避免的要去看中国的这个市场,而且也没有人希望失掉在中国增长的机会,当时我们的判断是说,对于中国来说,中国整个IT发展实际上是相当低的,特别是在中国的很多行业中,比如中国最大的行业制造业,实际上IT基本上还是保留在一个最多到ERP,标准化模块再往下走的模块是比较多的,但是在很多行业是发展比较快,一个是金融、银行,金融又比保险发展的更快一些。
11月17日 16:32:09
曾岩:刚才小川行长在讲,因为我们整个金融国际化的接轨,因为他们推动金融向国际靠拢,所以他们的IT已经进入核心行业了,还有高科技天生就是嫁接的,还有通讯行业,包括我们有这么多的互联网行业,当时我们认为这个确实是大有可为的,而且这块蛋糕非常大。但是进来之后我们就会发现一个问题,一个在美国上市的公司,包括一个跨国公司在进入中国会发现一个问题,你去做这个决策的时候,周边的条件是怎么样的,为什么在我们做欧美客户为主的时候你会成为一个明星,因为你做的所有东西别人是能看懂的,你是符合华尔街、国际资本市场的要求,但是到中国以后,中国的很多方式是和这个不相符的,这时候发现会很难解释,这是我是面临的现实问题。
11月17日 16:32:35
曾岩:第二是人的问题,在GE是全世界最著名培养人的,我们培养任何一个领导者要在不同的团队培养,要把放到不同的业务单元,甚至放到充分竞争和下滑的业务单元中,在几个单元都充分证明能力的人才会提拔到重要的职位上。所以我们其实是严重缺乏对不同的经济环境和周期下能够去应对的管理人才,尤其是中级管理者,他们非常年轻,几乎清一色对于增长是很有感觉的,但是对于一种低增长,甚至不要说下滑都是不适应的,不太会去进行管理。
11月17日 16:33:02
曾岩:但是人才这一块对于复杂的环境,人才对于经济不同周期就是一大限制,我们周围的环境也是一个限制。现在当我们看到这些东西的不同的公司就有不同的对策,有的是下市,就脱离开世界市场对一个公司的要求,这样我的路会宽很多,有些企业就把这个壳脱掉,有些干脆这个行业就不做了,但是我们觉得在这个时候从我们这个行业还是要回归到基本面,这是非常简单的一句话。
11月17日 16:33:16
曾岩:今天我们做中国作为软件行业,因为这个行业是不可能标准化,这么多的企业、这么多不同的需求一定是会有需求,而且一定是特性的需求,中国的企业早晚有这样的需求。第二基本面中国每年培养出来的大批,其实现在中国最大的就业问题是受到初步教育的知识分子,他既不是有机面,又是顶尖的,这批人的就业问题和他们的心态,实际上未来他们的前途也都是客观存在的。
11月17日 16:33:44
曾岩:现在他们的心态虽然不太好,因为过去一段时间我们天天说工资要涨,他们要有很高的要求,这些年轻人他们的心态从我们来看是比较急迫的,房价很高,市场的通货膨胀,希望在最短时间内利益最大化,从最苦的行业兴趣就降低了,最终会回过来,作为我们企业在这个行业一个最大的机会和抉择就是你是否沉得住气,在这个比较苦的,没有人了解知道细节的地方能够坚持下去,在这个地方也是一个机会,看你不改变、不放弃可能也是一个机会,这就是我们讲到的这个行业面临的一个特点。
11月17日 16:34:22
王晓冰:您讲的特别好,我觉得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中国企业非常习惯于在高增长的环境中生存和发展,并且制定未来的战略,所以他从上到下的所有人的思路都是这样一种非常乐观的思路,我们能看到过去很多中国企业制定那个计划都是非常庞大的,速度是非常惊人的,而且近几年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企业的关注点可能不再是在市场的基本面的分析上,而在于我怎么才能够拿到尽可能的资源来满足我想象中间的那么高速的增长,所以就变成了一个拼资源的环境,我看到很多企业,都不是我企业运营的怎么样,都是怎么去抢市场,怎么能够拿到地方政府的土地、贷款,更多的优惠政策,大家抢的都是这一块,现在陡然速度一慢下来,我觉得可能最危险和最难受的也是这样一批企业,接下来王总您看的企业更多,各类型的国企、外企、民企都有接触,到底现在谁的日子苦,谁的日子相对比较好过一点,你怎么看待现在这样一个环境对企业的机会和挑战?
11月17日 16:36:11

王波:首先非常感谢各位来宾和主持人,我想刚才几位都讲得特别好,从不同的行业谈了企业所面临的一些挑战、机会,以及抉择。像我们这样的企业一部分业务跟曾总所在的公司有一些重合,我们主要是从事三块业务,主要为我们的企业、以及政府提供管理咨询,信息技术咨询和服务,以及服务外包这三项业务。因此在过去确实看了不少企业,我们这个话题是企业的机会和抉择,实际上我记得每年参加不同论坛的时候实际上几乎每次都有类似的题目,也就是企业的机会和抉择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也是一个日常的话题。只不过可能我们每次在谈的时候是在不同的语境下谈机会和抉择,我们今天谈所谓企业的机会和抉择,我们现在的语境是什么样的。

11月17日 16:37:57
王波:我们大家知道全球金融危机的阴影仍然还是没有消除,当然全球的经济格局也面临着一个变化,至于到中国来我们经过30年的快速发展,实际上我们积累了30年的一些弊病,也开始凸现。当然这些弊病就跟我们整个宏观经济一样,企业大部分更注重速度、规模,很少注重盈利和价值的创造,这个时候现在再这样一个条件下,大的环境不好,有面临经济和企业转型,刚才说属于转型期、转折好一点,在这种机遇下来谈机会和抉择。
11月17日 16:38:25
王波:像我们公司从过去2007年开始就一直在做关于中国卓越绩效的研究,也就是在研究企业在不同的环境中他是怎么能够保持持续、稳定的卓越绩效的。今年我们也做了这样一个企业的调查,跟中企联一起做,普遍反映中国的企业感觉企业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当然这跟我们的大环境是有关系的,一方面是过去我们介于快速发展的低成本、人力成本,现在当然还存在人力、土地成本在上面,当然我们也面临着市场经历过几十年的改革和发展市场在不断的成熟。当然在个别市场上我们还存在某种程度已经饱和、竞争越来越激烈,大大压缩了企业的竞争空间。
11月17日 16:39:12
王波:我们现在从宏观层面讲,用过去规模和速度来发展是不可能的,从企业来说这种老的路数也不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企业到底应该怎么应对,实际上刚才大家都给了很多例子,当然不同性质的企业存在不同的挑战,当然我也看到我们在探讨这个题目的时候,大家还想看国有企业具有什么样的机会、什么样的抉择,民营企业是什么样的的跨国企业是什么样的,当然我自己觉得从未来,特别是党和国家的新的领导班子通过进一步改革,未来我们不再有这种所谓的国企和民企的划分,我们希望能够给大家所有公平的机会,不再把国企和民企当做一个大的话题来谈,但是在现实情况下毕竟这是一个现实。
11月17日 16:39:33
王波:所以说我想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比如说一位在当前这种经济条件下中国国有企业还是占非常大的比重,对于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对于国有企业我自己觉得所面临的抉择是回到企业管理的基本面,说的具体一点,真的是要定位作为一个国有企业它到底是做什么的?更明确一点讲,就是作为一个企业他所谓承担的经营和社会责任到底是什么关系?再十几前我们在给国有企业做咨询、给他们提供建议的时候,我们往往听到很多企业拿所谓中国的国情和企业的具体情况作为一种借口拒绝企业的改革,当然我们今天看到的是所有我作为国有企业的社会责任。社会责任实际上是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都应该承担,但是社会责任不应该作为一个低效亏损的借口。这是我说的第一点国有企业的定位问题。
11月17日 16:40:01
王波:第二是十几前最时髦,或者是企业里面谈的观念、理念的改变,但是十几年过去现在谈观念、理念的改变还是有必要的,特别是在这种情况国有企业的改革,或者说更准确的重企改革是非常有必要的,通过继续的改革把做企业的目标大家要明确了,就是在承担社会责任的同时,实际上企业更重要的是要能够实行盈利性的增长。
11月17日 16:40:30
王晓冰:但是国有企业这十几年日子太好过了。
11月17日 16:40:43
王波:在过去中国企业和国外企业相比受的影响比较小,因此像我刚才讲的,我们几十年这种运作方式产生的弊病还没有凸显出来,但是现在我们感觉到可能未来中国企业面临的挑战。当然民营企业,刚才王总已经说了民营企业的很多难处,在这种新的语境下我觉得还是要回归到企业的最基本面:首先从战略层面来说,真的是不是有一个战略性的全局的观念和具有长、中、远期的考虑。刚才蔡总讲,我们过去更多是叫适应性,还是填补性的发展,就是看眼下到处都是机会,大家实际上很难看中长期的要求。
11月17日 16:41:15
蔡洪平:我刚才想说的,其实过往15-20中国经济是爆炸式增长。国企也好、民企也好都是豪情满怀,对于中国的后工业化时代,我们所有人被炸上来以后,不知道是被炸上来的,但是要怎么回去。1998年国企解困当时在沈阳,那时候很困难,但是都是一片美好的印象,危机就在这时候发生了,我们真的没见过真正的经济周期。 
11月17日 16:41:32
王波:我们那样一个好的环境,我自己觉得很难再现了,所以大家对这个东西要有一个认识。
11月17日 16:42:01
王波:另外,就是当前、眼下什么赚钱做什么,随波逐流,比如说做工程的,在做工程的时候到一个国家别人付不了钱抵给他一个矿山,就觉得矿山好做,从此也就想着把矿山也作为他的主业之一,就是过去我们这种思维模式,或者是运作模式更多是随机的。现在可能就需要一个所谓企业层面要有结构性的调整,更多的你真的要考虑不做什么,更多我们谈的是企业战略做什么,在什么产业、行业里面发展,但实际上更难回答的,也是最需要回答的一个问题是你不做什么东西、要放弃什么东西。这是第一。
11月17日 16:42:18
王波:第二实际这个企业适应这种行业,以及企业自身的一个差异化能力。实际上刚才王总已经讲得非常透彻,在过去大家死猪都可以飞上天的时候大家不需要差异化,但是在这时候必须要有适应企业和行业的优势。
11月17日 16:42:40
王波:第三实际上刚才春秋航空的王总也谈了,做企业是做什么?不是凑热闹,更多最后是要给大家、给股东、给社会带来价值,也就是你怎么能够降低成本,实现快速盈利,你有一套高效的运营机制能够实现这个目的。
11月17日 16:42:53
王波:最后也是在现在这种发展过程中,怎么捕捉到客户的需求,把这种新的需求转化成一种创新的商业模式能够盈利。实际上总结来讲,当然我们今天的语境不一样,我们的实际挑战比过去三十年任何时期遇到的都要大,但是对于企业要做的来说,实际上并不是需要什么新的招数,或者是新的套路,更多还是要回归到企业管理的这些基本面。谢谢!
11月17日 16:43:25
王晓冰:我在想对于企业来讲,现在固然是一个前所未遇的一个很大挑战的时候,刚才大家老说不管什么样的企业都能被炸到天上去,因为形势那么好,反而现在形势不太好的时候,什么是真正好的企业,在这个时候才能够凸显出来,所以反过头来将,未来几年都是国进民退,形势特别好,未来几年形势不好的时候是不是就民进国退了,周老师您怎么看?
11月17日 16:46:50
周放生:首先是对经济放缓怎么看,我的看法是利大于弊,一个是我们过去这些年大干快上太快了,而且我们国家大干快上是有传统的,58年大跃进那个疯狂的程度经历过的人都会知道,没经历过的人看看书也应该知道,应该说经济规律也倒着的,刚才有也说不可能永远这样,而且我们过去的快是人为刺激,不是客观规律就应该那么快,所以就遗留了大量的问题,所以现在总的来说经济放缓是利大于弊的事,或者说是好事。
11月17日 16:47:09
周放生:最近我看到2008年金融危机英国有一个报告,提出了一个新的说法叫“无增长富足”,我讲一个例子佐证这个事,加勒比海有一个国家叫特多,他的中央政府在大党,多巴哥党是地方政府,多巴哥就跟地方政府说你搞一个经济特区,然后招商引资然后使人民的生活更加美好,然后地方政府说这个事不是我说了算,我要跟老百姓商量,最后全民公决,是否接受中央政府这样一个支持的要求,最后投票的结果是大多数民众不同意,为什么呢?后来我就问他们,这么好的事要在中国那还不得打破脑袋抢,他说原因是老百姓说,我们的日子可以了,我们要给我们的子子孙孙留下资源、留下环境,所以我们不要求增长。
11月17日 16:47:48
周放生:当时我听了之后就觉得整个跟中国的思维方式是完全不一样的,是叫无增长富足,我们是什么情况呢?你从客观情况看,好像跟我们子孙都过不去,就我们这一代人跟我们的子子孙孙是在较劲的,是在过不去,如果发现点资源,比如说发现点矿山一天就变成财富、变成GDP,我们是这样的心态,咱们超脱一点看所有行为,或者是放到几百年以后看今天的行为绝对是这样的。这就是问题,人家老百姓怎么会这么决策、决断,人家想到的我们可以了,其实我去看了当地老百姓的生活非常一般,人家不想更好,就想把环境和资源留给子孙,而我们是跟子孙过不去,这是非常值得我们思考的一个问题。
11月17日 16:48:26
周放生:刚才大家都问在这个形势下,国企我怎么看,因为毕竟我是在体制内工作过很年,我认为对国企、央企绝对是好事,原因在于我们前些年拼命的增长,而且是规模、是数量,确实是不正常的。现在经济放缓就把很多问题曝露出来了,根据我们三十年的经验来看,国企改革什么时候能改,什么时候能正视管理,就是困难的时候,只要好就没有人管这个事、就没有动力,就不可能做这个事。我们改革力度最大是三年脱困,当年的困难程度我想在座的很多人都难以想象,我当时年就是干这个的,现在央视在拍一个片叫国企备忘录,当时经历的老同志是怎么经历的,下岗二千万职工,后来的国企实际上是当年改革的一个红利,我们吃了当年改革的红利。
11月17日 16:48:47
周放生: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什么呢?就是收缩战线、发挥优势,调整结构。具体我大概有这样几点想法:一个是刚才春秋航空的老总讲的,因为你对比的都是过期,国航、南航、东航,春秋能做到我们为什么做不到,国航、南航、东航虽然也做得不错,为什么做不到,这里面很大程度是浪费,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多的企业,由于在高增长情况下所有的浪费都掩盖了。
11月17日 16:49:30
王晓冰:不光是高增长,国企的浪费还有体制原因。
11月17日 16:49:42
周放生:我就先讲大量的浪费,现在没有了就必须要把这块控制住。第二是央企很多内部竞争,这个是不应该有的,这绝对是资源的浪费。
11月17日 16:50:05
周放生:第三是国企的投资失误、投资损失也是非常大的,我估计20%是有的,因为它好、有钱就不是很在意,现在经济放缓了,甚至亏损了这时候投资就逼着他要谨慎、要认真,要加强基础管理,现在国资委提出叫做管理提升年,为什么?就是逼到这份儿,也到了这个时候加强管理。
11月17日 16:50:31
周放生:机会有没有,还有没有新的机会?我觉得有,我在微博上写,中央企业该干什么?我提了这样一个问题,我提出一个观点,凡是诚信有问题的行业央企都可以适当进入,我这个概念是非常宽泛的,凡是诚信有问题的行业,如果原来央企、国企没进入都可以进入,比如说食品安全,现在这个行业非常之严重,严重到我们不知道吃什么,现在逼着我种菜,我现在是菜农,当然主要是为了好玩儿。但是也反映这样一种心态,央企进入这个行业有什么好处?
11月17日 16:50:51

周放生:央企的体制有一个特点,就是他干坏事的动机不是特别强,为什么?干了坏事得到的利益不是他的,不是领导人的,而他要承担风险(所以个别人排除),我觉得从这个体制上看,央企、国企干坏事的动机不足,而有些民企是很足的,所以才出现食品安全问题,让国企、央企进入这个行业,然后把食品安全这个行业搀一些沙子让老百姓多一种选择我觉得不是坏事,这个行业逐渐健康了以后他们再逐渐退出都可以,比如说武钢养猪的事,记者采访我我认为可以,因为企业钢材一钢的利润不如一吨猪肉的利润,武汉市民也可以吃,全国人民也可以多一个选择,我们不能完全从概念出发,还得从中国初级阶段的现实出发,所以我觉得这些都可以说是机会。

11月17日 16:51:36
周放生:还有一个机会,现在都提出科技创新,科技创新我们国家这么多的工程师,每年科技经费这么大量,但是创新的成果却不相称,我认为有一个问题没解决,就是职务发明人个人及发明团队的发明成果能不能承认他们的产权,埃森哲的老总也在这儿,你们都在国外呆过,如果不解放思想,用一种可能接受、有法律依据的方法来解决,我们现在大量的科技投入成效怎么改变是很难做到的,我说的这个概念包括民营企业,不仅仅是国有企业,现在的情况是有的科研人员他的成果做到一定程度就不拿出来的,然后就很难产业化,很多人的积极性也很难调动,科技创新除了物质以外,也需要个人和团队的积极性和聪明才智的发挥,所以这个问题也是我们现在整个社会没有解决的问题。
11月17日 16:51:56
周放生:我是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包括我问到一些英国的办法、法国的办法,人家有一种办法来鼓励,你的职务发明当中怎么有一种方式来承认产权的贡献、产权的拥有,如果我们能够进一步解放思想在法律上能够承认的话,我相信很多科研人员的聪明才智会迸发出来,再加上中国人的吃苦,科技创新就可以解决,科技创新是所有东西的源头,没有科技创新所有的源头就没了,所以这个问题值得我们进一步探讨和研究。
11月17日 16:52:13
王晓冰:谢谢周老师。刚才各位嘉宾都做了非常精彩的发言。关于创新的问题,在创新在世界上国有企业好像从来都缺乏创新,从来不站在创新科技的最前沿,最缺乏创新活力的就是国有企业了。
11月17日 16:53:32
蔡洪平:我前面同意关于中国经济发展的特性,不知道是文化,还是政治体制,咱们国家一路上建国六十年来都是运动式的生活,要不是政治运动,后来搞经济也是运动,比如说光伏、城市化。
11月17日 16:53:50
王晓冰:先搞了一轮风。
11月17日 16:54:00
蔡洪平:运动式搞完以后,中国很多地方,福建做鞋子的,整个城市做运动鞋,还有光伏,这种运动式经济发展是不可行的。
11月17日 16:54:14
蔡洪平:第二我不大同意你的方法,让你的国企都养猪是对的,我认为是一个笑话,我不认为国企在食品,由于利益冲突不强烈,民企利益冲突强烈才做这个事,国企利益不冲突才做这个事,这么说是不对的。基本上消费类行业国企做不了,像王总这样,头发都白了,披肝沥血是挣的血汗钱,消费、服务、除了医院还没有被垄断以外,机场也是服务业,统统是国营,铁路等,今天国企再去做服务业,我不相信会做得好。
11月17日 16:55:07
蔡洪平:第二例子也很多,最近我们见到食品安全有很多是国有企业从根本上还是从监管体系,政府的公信力缺失以后的问题,不是利益不均衡的问题,食品监督体系这是很重要的,不是谁来做这个事。整个中国进入调整期,我可以坦白说,民营企业有好处,民营企业倒下来可以躺在国有企业,第二我最近看到下一轮的国有企业,现在七大行业都亏损了,而且我自己看起来今天晓冰很英明没有请大规模的亏损行业,钢铁我估计大概是五年累计的。
11月17日 16:55:38
王晓冰:不是我们不请,我们请了人家不来,因为现在亏损了不好讲。
11月17日 16:55:49
蔡洪平:造船、钢铁,我认为现在太多了,包括还有一件事情,过往几年我看的很明显,什么是运动式的,政府一号召做什么,政府号召做光伏、电动汽车,凡是政府有补贴的东西全部都发展起来,但是补贴做不大了。我下一步国企重组好行业变成坏行业,但是周局长十多年前改革成功了,正赶上中国经济爆炸式的改革成功了,现在看是否成功还很难说。至少大规模浪费国有控股成本,目前百分之七八十的股权来控股,没有国企民企之分,这样才真正显示像陶总、王总这样精英人士,这个中国就有希望,这个方向要对,而不是简单说国企进入民企行业进行收购。
11月17日 16:56:09
周放生:国企需要改革毫无疑问,我历来的观点,我是说现在经济放缓困难之后,正是国企改革又一次好的机会,国企改革的方向就是产权制度改革,国有股下降,尤其是一些垄断行业,我的观点是先开放产权,要不要产业,怎么开放产业,在哪个环节开放还需要论证,因为不是二百年前的早期了,产业集中度已经到现在的程度,不可能让千千万万的企业再整合二百年,这个历史阶段无法重演,怎么办呢?开放产权、开放股权,行业要不要开放、怎么开放再进行论证,我觉得这个对于国家资源来说可能是有好处的,这一点来说咱俩没有什么分歧的。
11月17日 16:56:55
周放生:我们过去国企改革,其实就是这么做的,当时中小企业基本上民营化了,几十万个企业都民营化的,你现在看现在的民营企业是两类,一种是原生态类民营企业,一种是改制类的民营企业,而这类民营企业,改制民营企业的竞争优势甚至超过原生态民营企业,为什么?很简单,原来国企的优势再加上民企的市场化优势,而民企是一个优势,至少逐渐完善那个优势,所以这个应该是过去的改革也告诉我们,今后还要继续往前走。
11月17日 16:57:09
王晓冰:交锋很激烈,接下来要留给大家听众提问的时间。
11月17日 16:57:35
问题:您好!我是3G门户的记者,钢企现在普遍面临着亏损,现在钢企是否会介入非钢产业,或者是政府会引导向哪个方向发展呢?请蔡洪平和周放生先生回答一下。
11月17日 16:57:56
蔡洪平:现在是供大与求了,我们多了50%的产能,这部分产能要不停下来,或者是关停并转,在建的项目有,但是资金投入的非常慢,现在不是看到过剩,而是已经严重过剩,怎么消化50%的产是很大的问题。
11月17日 16:58:20
王晓冰:我个人看武钢去养猪的这些问题,您做了这么久的钢铁企业现在都遇到这么大的困难,难道去养猪就能养得好,钢做不好养猪也养不好。
11月17日 16:58:49
问题:我想替刚创业初期的朋友请教一下在座的嘉宾,能否给出在创业初期行业和方向的选择给点建议?
11月17日 16:59:04
王晓冰:我觉得应该请陶总。
11月17日 16:59:14
陶闯:这个问题不是我们这个环节要讨论的,但是简单一点基本上是三个原则:第一无论哪个行业都会有一堆的竞争,所以你要进入的一定是一个大饼的行业,这个饼一定要足够大,小的饼最后还是会有一堆人的去竞争。第二还是根据你自己,你自己有没有可能在这个行业里,包括你自己个人的资源、个人的精力、团队、资源等等有没有办法进入这个行业。第三周围创业情况来看,很多人创业是可以自己进来的,也许我进入微软以后发现,一个人永远是一个脑袋两只手,再拼命也就是24个小时,这时候必须要借助团队和资本的力量,如果资本不看好你这个项目,你自己单干可以证明自己,但是获得成功的风险会增长,获得成功的机会也会小,但是我是鼓励你们拿到风投的钱,马云在公司里面有多少股份,比尔盖茨在公司里面有多少股份,没有人帮助你是干不成这个事。
11月17日 17:00:09
王晓冰:现在最后一个提问的机会。
11月17日 17:00:21
问题:我有两个问题:现在航空公司像您说的有这个困境,波音、GE也是高度的垄断,价格也是在一直提升,将来不知道怎么样,现在是国进民退。我想问一下王总现在的情况经济是往下的,但是整个中国人坐航班的次数和旅游的需求是增加的,您下一步的战略是紧缩呢,还是根据更多的需求借这个机会西南航空公司一样去扩张?第二个问题,现在领空开放,公商机公众机制您是怎么想的?
11月17日 17:02:28
王正华:肯定是想发展的,因为和我们在差不多区域有一个亚航,他发展的比我快多了,我们的民航天天说我发展的太快,我说你比比亚航人家比我二三年,他现在一百架飞机,我才三十几架,所以我着急得不了,肯定是往前发展,不是停顿的问题。第二个问题,大众的人坐公务机、旅游、房产,我就看自己的小买卖,把它做好,不看别人。
11月17日 17:02:53
王晓冰:今天非常感谢各位嘉宾跟我们分享他们的经验和他们的见解,也谢谢大家在座各位的参与,希望我们来年再见。谢谢!
11月17日 17:0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