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新增长”即将开始。
发言人:
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工业和信息化部首任部长李毅中
中国国际金融有限公司董事长、中国中央汇金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副董事长李剑阁
美国财政部助理部长玛丽莎·拉戈
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教授、经济学家巴里·诺顿
高盛高华证券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厚朴投资董事长方风雷

主持人:
财新《中国改革》副总编辑、《新世纪》副主编、财新传媒编委叶伟强
11月17日 09:11:47
 杨大明:各位尊敬的来宾,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2012年财新峰会中国与世界现在开始第二天大会的内容。昨天从早晨到晚上一整天的内容中,我们集中讨论了十八大后的期盼,世界经济变局问题与答案的世界性话题。诸如债务危机,以及中美,中俄分析。来宾们围绕金融、产业投资,包括互联网新金融,房地产寻找未来,电商死而后生,以及PE的今天,展开了更为专业的讨论,场面相当热烈。昨天一天已经有超过70位嘉宾发表了演讲,并与大家交流。我们有关峰会的内容在财新网上有充分的报道,欢迎大家关注。今天我们大会讨论更加集中于中国的发展,我们未来几年政治格局和经济政策以及未来重建可持续增长的基础,刻不容缓的改革话题。在这里我要特别做一个说明,我们原定上午第一个议题,主题演讲由于演讲嘉宾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公务的原因,调整到下午两点钟。
11月17日 09:56:23
杨大明:现在开始第一个议题,题目是中国经济新增长,现在我们有请演讲嘉宾和主持人上场。
    主持人  叶伟强先生
    方风雷  高盛高华证券有限公司董事长
    李毅中  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工业和信息化部首任部长
    李剑阁  中国国际金融有限公司董事长、孙冶方经济科学基金会理事长
    玛丽莎·拉戈  美国财政部助理部长
    巴里·诺顿  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教授、经济学家

11月17日 09:56:58
 叶伟强:尊敬的来宾大家好,我们的主题是中国经济新增长,在世界各国经济形势特别严峻的情况下,人们对增长非常期盼,尤其是对新增长,这是一种不同以往的增长,因为旧的增长已经破坏,或者是不适合新的形势。现在应该是一个休养生息的时期,更是深度耕耘的时期。在这个时期人们除了期盼,还需要做更多大量艰苦的工作去修复和夯实增长的基础,这样才能迎接甚至引领下一波增长的热潮,中国经济新增长是什么样子的?中国能不能实现新的增长,需要做哪些工作实现新的增长?我们今天非常容幸请到中外几位顶级的专家,从不同的角度来探讨和试图回答这些问题。我下面先简单地介绍一下几位来宾。

    李毅中  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  工业和信息化部首任部长
    李剑阁  中国国际金融有限公司董事长  孙冶方经济科学基金会理事长
    玛丽莎·拉戈  美国财政部助理部长
    巴里·诺顿  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教授、经济学家
    方风雷  高盛高华证券有限公司董事长  厚朴投资董事长

11月17日 09:58:43
叶伟强:中国被称为世界工厂,刚才他对过程当中的成就、问题、前景和政策导向做了深入地分析,非常地全面和透彻。我们下一位演讲嘉宾是李剑阁先生,他在证监会,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都担任过领导职务,而且获得过三次中国经济学的最高奖——孙冶方奖,具有深刻的学识,也有非常的实践经验,下面有请李剑阁先生。
11月17日 10:22:02
李剑阁: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早上好,刚才大明讲这个会议已经开了一天,这是第二天的活动。但是我作为会议主办方之一,我还第一次露面。我借此机会我代表孙冶方经济科学基金会欢迎大家的到来,借此机会对大家的光临表示感谢。
11月17日 10:22:41
李剑阁:另一方面我们中金公司是财新论坛的赞助和协办单位之一,我们借此机会也对大家的光临表示感谢。关于这次的会期胡舒立当时跟我商量,大家都知道十八大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结束,很长时间没有向社会公布,所以我们当时会议时间很难确定,幸运的是,我们会议时间选择的比较好,刚刚十八大一结束,我们就开了,这个热度还在最佳状态的时候。
11月17日 10:24:11
李剑阁:刚刚开完的十八大大家都非常关注,有两个字使用频率特别高,那就是“改革”,新闻媒体做了一个统计,大概“改革”在十八大报告当中出现了86次,所以社会上好像又重新点燃了改革的热情,大家对下一步改革也更高的期待。
11月17日 10:24:34
 李剑阁:我们回顾中国35年来改革历程,每一个阶段到了关键时刻就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进行高层的推动和高层的设计。当然改革的每一个阶段,群众基础探索和创新也很重要,所以底层创新和顶层设计相结合是中国改革一个特点。我每年都参加财新论坛,在去年的财新论坛我们和与会各位曾经回顾过,中国在过去35年当中,差不多每十年会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纲领性文件指导十年的改革
11月17日 10:25:04
李剑阁:我们回顾一下第一个文件是1984年,当时是十二届三中全会,那时候对中国的改革,当然是在农村改革的基础上,中国的城市改革和全面的改革到底怎么搞,我们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现在很多的文献都记录了这个文件起草的过程,把起草小组解散,重新成立一个起草小组起草,最后起草这个文件邓小平高度评价是马克思主义一个新的政治学的发展,这就是十二届三中全会。
11月17日 10:25:49
李剑阁:十二届三中全会标志着中国改革从农村全面地进入了城市,所以在1984年在后10年改革当中有很长足的发展,后来到了1993年,又召开十四届三中全会,在十四大的基础上对上个世纪90年代的改革做了一个全面的部署,提出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目标和基本框架。因此在这个文件指导下,1993年特别是到1994年中国城市改革全面推开,称三项改革,就是财政中央和地方分税改革。
11月17日 10:26:10
李剑阁:税收原来中国按照销售额产品税改为以流通环节增值的部分作为税基的增值税。还有把中国长期存在的外汇双轨价格并轨,成为一个单轨的汇率。大家可能还有印象,那个时候我们除了用人民币以外,外国旅游者到中国来还用外汇券,外汇国家有一个牌价,一个进口企业想获得外汇除了用国家牌价去买外汇以外,还要在外汇市场买一个额度,因此当时一般汇率是在一美元兑八块到十块人民币。
11月17日 10:26:27
李剑阁:改革,实现了中央和地方规范化的分税制,整个流转环节的税收,改为国际上比较通行的,也是当年世界银行向我们推荐的增值税,再一个就是汇率,一步兑换为1美元兑8.7元。
11月17日 10:26:39
李剑阁:金融也进行了改革,就是在90年代初,中国的资本市场诞生和初步发展的年代,中国有了资本市场,有了股票市场,有了证券市场,有了期货市场。金融商业银行在那个阶段也做了很多的改革,这里就不讲了。
11月17日 10:26:48
李剑阁:到了2003年又过了10年,也就是十六届三中全会,当时也对改革做了一个决定。2003年又出现了一个文件《关于中国经济体制改革若干问题的决定》。但是这个10年来,现在社会上特别是经济学界也很多的讨论,认为2003年所写那个文件进行回顾和盘点一下的话,发现有许多的目标没有实现。而且这10年当中还有一个现象,也许是因为改革进入了深水区,到了攻克特难的时间,所以这10年来,思想界,舆论界以及网络上面怀疑、否定,甚至反对改革的声音都出现
11月17日 10:27:42
 李剑阁:那么改革确实是在推动和阻碍两种力量的较量下不断地向前推进的,我们回顾一下历史,曾经也出现一个状态,在一段时间里面,改革被人批判,被人怀疑,被人讽刺。我回顾一下有哪两个阶段?一个就是1986年到1987年上半年期间,这个时候全国搞反自由化的政治运动,这个政治运动过程中,有的人借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推广到在经济领域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所以改革受到很大的压制。
11月17日 10:28:12
李剑阁:我本人经历过,1987年5月13号当时中央领导同志受邓小平的委托,开了一个高级干部会议,在上面明确表示,经济领域里面不反私有化,一下子改革的势头又重新起来了,也为当年秋天召开的中共十三大铺平了道路。
11月17日 10:28:33
李剑阁:此后又有一次,1989年到1992年又有一次,有人以反对和平演变的名义反对改革,这也使改革处于一个停滞和低潮的状况。那么这个是怎么扭转过来的?在座的都知道,就是1992年的春天,邓小平进行南方考察活动,一路上讲了很多话,把这个势头扭转过来了。
11月17日 10:29:02
李剑阁:因此使得当年秋天召开的中共十四大非常顺利。我回顾这个想说明什么呢?每次中国的改革出现徘徊,甚至于回潮的状况下往往又酝酿着下一次一个重大的改革,也许下一阶段就会出现改革的高潮
11月17日 10:29:35
李剑阁:我做30多年的回顾,又想说什么呢?去年我也在财新峰会上说过,按照我们过去的规律,明年又是一个第10年的开始,我们大家都期待十八届三中全会是不是有可能再形成一个纲领性的文件指导我们下一步的改革。如果明年有这么一个机会的话,大家对改革进行献计献策,这个会议就很有意义。
11月17日 10:30:25
李剑阁:改革有很多的话题,也有很多的思路,我想在这里只讲两个观点。 一个观点就是不管下一步怎么改革,我们要坚持市场化改革的方向。为什么要讲这个话题,我们党明确提出市场化改革方向的20周年。
11月17日 10:31:01
李剑阁:一个观点就是不管下一步怎么改革,我们要坚持市场化改革的方向。那为什么要讲这个话题,我们党明确提出市场化改革方向的周年。20年之前,我们明确提出市场在资源配置当中起基础作用,这个话现在可能听起来,可能在座的多数人觉得这没什么,这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是1992年把市场经济作为党的改革目标写在文件当中,这可以说是石破天惊的事情,是非常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情。
11月17日 10:34:08
李剑阁:为什么我说这个很重要呢?2008年以来全球金融危机以后,我们有些经济学家,有一些舆论,把市场经济和危机连在一起就产生很大弊端,而中国受到影响比较小,因为市场干预比较多,政府作用比较强大,正因为如此政府干预越来越多,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重温20年前关于市场经济的有关论述,对下一步的改革目标是有好处的。在这方面简而言之,当前迫切有那么几件事,一个就是要打破垄断,放开市场准入。
11月17日 10:34:45
李剑阁: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有很多重要领域,只有国有经济在经营,民营经济是不允许的。但是这几年国务院制定了老三十六条,又制定了新三十六条,在这方面有很大的进展,就是允许民营企业进入过去传统意义上讲的垄断行业,这刚刚是一个开端,情况怎么样,我们还看不出。
11月17日 10:35:25
李剑阁:前不久全国政协开了一个座谈会,请了全国各地比较优秀的知名的一些民营企业家来开会。他们普遍反映,这两个文件非常好,尤其对于垄断行业放开问题,他们普遍反应,多年血的教训告诉我们,只要国有企业垄断的、占优势领域的不能去,我们也不敢去,我们有可能有去无回,所以我们不感兴趣。这个在比较高层的座谈会上反映出来,引起我们高度重视,我们下一步怎么真正做到市场准入,让民营企业愿意进去,敢于进去,而且进去以后跟国有企业一起为中国经济下一阶段的发展和结构调整,共同来起作用,这就是我们下一步改革应该做的事情。
11月17日 10:36:07
李剑阁:第二个方面要放开管制,减少干预,强化竞争。在这方面我们有几个问题,我们GDP比较高,价格是一个货币现象,我们要通过其他市场其他渠道解决通货膨胀的问题。但是我们政府主管部门习惯思维就是进行干预或者是压制。我们听到很多商业部门、流通部门和工业制造部门都说,一旦价格上涨的时候,他们会接到一些电话。有时候并不见得是文件,但是主管部门会给他们一个电话,希望你们不要涨价。
11月17日 10:36:44
李剑阁:但问题是超级市场的猪肉涨价以后,农民猪肉价格涨价,你不让超级市场猪肉价格上涨,他怎么能做这个生意,他只能不卖了,要不就是降低等级或者减少份量,他不能做赔本生意。我们价格部门愿意对价格进行干预,而对价格的自由,这可以说我们这30多年改革初期,我们每个经济学家都认识到的,价格是市场经济一个基本的要素,他起一个资源配置的信号作用。这几年对劳动力的价格,对收入分配的行政干预也是越来越多。
11月17日 10:37:13
李剑阁:最近我们经常听到说中国经济30多年为什么能取得这么高速的增长,因为中国人非常勤劳,这句话对不对?绝对是对的。如果中国人不勤劳,中国不可能取得30多年的成长,在中国土地上也不可能积累这么多财富。但是中国人是不是天生就勤劳,这是要打一个问号。
11月17日 10:38:48
李剑阁:我最近在想一个问题,我们改革开放已经35年了,以我估计55岁以下的人对计划经济基本上是没有感受的。但是我们55岁以上的人都会清楚的记得在计划经济的情况下,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不管是田地里面还是车间里面,中国人普遍都是很懒的。在农村的时候,我们是城市知识青年下乡,我们可能缺少劳动,没那么勤劳。
11月17日 10:39:37
李剑阁:号召我们所学习的对象,那些农民是不是很勤劳了,在那个体制下也很不勤劳。我记得我们到农地里面去锄草,拿一个耙子,农民都说我们不是在锄草,是在撑船的。甚至还有一个笑话说,在地里面如果不说这么,几百个带有各种色彩笑话的话,太阳是下不去的,那是充满智慧的笑话。他们从头笑到尾,从早笑到晚,一天工分就有了,活就干完。作为计划经济过来的 人,我思考这个问题。说中国人勤劳是对的,但是中国人不是天生勤劳,他在一定体制下,他的勤劳和聪明才智才能发挥出来。如果体制丧失中国人可以重新变成懒惰,所以改革非常重要。
11月17日 10:40:40
李剑阁: 所以我注意到这个习近平同志在就职演说当中讲一句话,他说“人世间一切幸福都需要靠辛勤劳动来创造。”我觉得这个讲的非常好,千万不要新的领导上来了之后,就坐着吃蛋糕了,还是要辛勤劳动。因此他说要坚持改革开放 ,不断发展生产力。
11月17日 10:41:54
李剑阁:这几年政府强化监管,我个人觉得已经到了不能理解,不能容忍的程度。十年前我就曾经私下讨论过这个问题,中国至少有两个金融监管部门,十年前他们就形成了一个制度,就是要派出官员去参加监管对象的董事会 。我当时就说,这是很不妥当的作法,那么我以为十年当中应该有变化,尽管我现在在一个证券行业,我以为这件事不存在。
11月17日 10:42:23
李剑阁:最近我碰到一个金融人讲,他说这个制度坚持十年,而且还在实施。重要的会他就来,因为大家都知道被监 管对象往往都是上市公司,在讨论一些重要信息的时候,有些官员就非常有兴趣参加。大家注意如果这个董事会所做事情引起市场的内动,出现了内幕交易 ,监管部门是查还是不查,因为已经是相关者了。这个事情早就不应该做了,监管部门说,我们对我们监管部门不放心。
11月17日 10:42:45
李剑阁:你在监管部门也是人,你被监管对象也是人,人和人之间这种制约和监督关系是通过制度来安排,不是靠好人和坏人安排。可是监管部门天生把自己当成好人,把被监管对象变成坏人。这样的话也可能,由于这个制度安排是错误的,结果可能原来以为是好的人,可能恰巧是在做不好的事情,我不敢说做坏的事情。
11月17日 10:43:44
李剑阁:而常常认为是坏的人,他老是被看着,他不见得敢做不好的事情。所以这个制度安排是有问题的,我最担心就是这些监管部门会自己以为自己是好人在看坏人,最后把自己一帮好人变成坏人。我讲第一个坚持20年市场化改革方向。
11月17日 10:44:21
李剑阁:第二个是要讲坚持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积极发展民营经济。为什么要讲这个话题呢?因为在15年前也就是中共十五大,我们提出了社会主义基础经济制度就是多种经济共同发展。从十五大召开以后,我们修改了《宪法》,我们制订了《物权法》,明确表示要对个人合法产权进行严格的法律保护。
11月17日 10:44:42
李剑阁:但是《物权法》制定,这几年,至少大家众所周知在中国有些地方个人产权受到非常粗暴的侵犯,甚至各种政治运动,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占有了个人产权,把一些企业家变成无产阶级。所以现在要大力发展民营经济,最重要不是三十六条新的也好,老的也好。
11月17日 10:44:57
李剑阁:最重要的是,我们党,我们国家要重申对于个人产权的保护,否则的话,你多赚钱,赚完以后归你的(不多),他是不会干。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金融部门以及海外好多金融机构,统计部门都用大量的数据表明,中国现在有很多的资本在外流,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
11月17日 10:45:20
李剑阁:最近有一些外国的机构问我一个问题,你们中国经济增长不管怎么说今年7%,明年还要低一点,但是仍然是全世界最好的地方。我们都想往你们那儿投,为什么你们都想往外面走?你想想这是一个什么问题。因为他们外资进来我们是保护的,老百姓投资是得不到保护的,所以中国老百姓不愿意到国内投资,至少要拐个弯变成外资投资,这是下一步阶段改革需要解决的问题。
11月17日 10:46:18
李剑阁:我们中国税收连续十年来以超过20%的速度在增长,这个是不正常的。我们现在应该让利于民,让利于企业,应该大幅度减轻企业的负担,尤其是那些小企业的负担。我们对那些自顾型微小企业,夫妻店,你不收税又怎么样,如果你又收税,又收费让他没法活,他要拿你的低保,他现在靠自己双手在吃饭,你一会儿收税,一会儿收费,一会儿城管,这些事大幅度减免掉,不仅可以增加城市就业,提升城市低收入者的收入,还有可能产生一批中产阶级,而且可以大大缓和现在越来越紧张的党群关系,干群关系,改善政府的形象,这件事情一定要做。
11月17日 10:46:57
李剑阁:民营经济这几年对中国经济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我们仍然把它当作后娘养的,这几年60%的GDP是民营经济创造,50%的税收是民间经济创造,80%就业,当然包括农民工进城,都是由民营经济吸纳。65%以上发明专利是民营经济提供的,75%以上技术改造是发生在民营经济上,80%以上新产品是民营经济提供,所以民营经济对中国的经济发展是非常之重要。我毫无贬低国有经济的意思,但是我们要为民营经济呼吁,国有经济是强势群体,民营经济是弱势群体,为他呼吁是理所应当的。
11月17日 10:47:37
 李剑阁:第三解除金融对民营经济的压制,放开民间的金融活动,民间信贷活动问题,我们期待明年秋天,会有一个文件在此方面有进一步地放开。
11月17日 10:47:54
李剑阁:改革我们还可以从各个方面来说,我今天就说两条。今年是我们特殊的日子,我们党社会主义改革目标提出20多年,多种经济共动发展提出15周年,我重点从这两个角度讲讲改革,从社会保障、资本市场等等都可以讲。
11月17日 10:48:37
李剑阁:但是我认为不管怎么改革,刚才提到两个方向性改革分不开,一个沿着市场方向走,一种是多种经济成分一视同仁共同发展,做到这两点中国今后经济发展和改革是大有希望的,谢谢!
11月17日 10:48:48
叶伟强:深入地了解了改革的过程和逻辑,也给我们更多的信心。我们下一个演讲嘉宾是美国财政部助理部长玛丽莎·拉戈,她从另外一个角度帮助我们看中国经济的新增长。
11月17日 11:05:19
玛丽莎·拉戈:非常高兴胡舒立女士再一次邀请我参加财新峰会,邀请到了这么多尊贵的来宾,我相信我们通过这种演讲和小组讨论能够给我们带来很多的益处。像李先生刚才他们也谈到了中国国内经济的发展和改革的历程,我的演讲可能更多讨论中国经济在世界的角色。
11月17日 11:05:53
玛丽莎·拉戈:其实中美都对经济改革和稳定性高度重视,而且我们两国都意识到全球的金融系统联系是越来越紧密了。美国加强了很多金融的改革,在危机之后,中国也做了很多加强金融的改革措施。我想谈一下G20合作的工作,还有我们两国所面临的挑战,同时我讲一下中国改革的一些努力以及这些努力对于中国未来发展的重要性,当然还要讲一下我们将来所面临一些重要的话题。
11月17日 11:06:27
玛丽莎·拉戈:美国和中国都是20国集团当中非常活跃的成员,在过去一段时间,G20在金融方面做了很多努力,主要加强国际金融体系健康性,并且加强金融监管。在美国我们采纳了新的法案,并且执行了改革措施。这些改革对中国非常重要,特别是中国机构不断向海外扩张,而且中国经济体系和世界经济体系越来越紧密相连。我主要谈一下G20,一个是资本,一个是各国解决办法。
11月17日 11:07:17
玛丽莎·拉戈:中美都致力于要执行《巴塞尔三》的标准,全球银行要求提高自己资本金的水平。这些金额大,而且更加健康的资本缓冲才能够保证我们银行提供给经济更多的信贷,而且能够吸纳未来一些损失。美国金融体系也提出建议,这是一定要去执行《巴塞尔三》。美国最大的这些银行都已经开始更多增加他们资本的储备来满足标准。
11月17日 11:08:11
玛丽莎·拉戈:在中国,监管机构在今年早期,发布了更新《巴塞尔三》的规定,也鼓励这些银行能够逐渐地采纳《巴塞尔三》的要求,从2013年1月开始就要执行这个标准。G20一直致力于去解决影子银行所带来的潜在风险,影子银行是正式银行之外借贷的延伸,这个工作已经受到金融稳定委员会的高度重视。它也是G20在金融监管方面的一个主要执行机构。金融稳定委员会制订了很多政策,加强监管要去监管这个影子银行。并且要求影子银行在数据监控方面进一步加大力度。
11月17日 11:09:02
玛丽莎·拉戈:这对于我们经济健康实际上非常重要,在美国我们也扩大了整个监管的范围,也包括了对冲基金。我们对于货币市场监管更加严格了,也建立了金融稳定监督委员会,这是由美国财政部作为主管单位的。主要就是让这些非银行的金融机构,也要被加强监管。我们这个委员会就是要制定更加严格的规则,防止这些货币因素带来不稳定性风险。
11月17日 11:09:36
玛丽莎·拉戈:在中国,金融系统之外的中介机构发展很快,对金融稳定性造成了很多挑战。像利率的控制同样给中国的家庭储蓄率造成了负增长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很多年。想要找这些监管不是那么严、收益又高的产品进行投资,例如理财产品。但是很多分析人士都对这些理财产品表示很担忧,因为它对于整个银行资金还有流动性都会有很大的风险,只能找非正规借贷单位,利息高。
11月17日 11:10:36
 玛丽莎·拉戈:在美国,监管永远赶不上金融创新,而且我们觉得很多正式金融系统之外,金融中介发展的步伐远远快于我们监管措施的出台,我们当然欢迎创新,但是我们需要相应的管理措施对他保驾护航,增加透明性,防止风险的传播,是这些我们最重要的措施。
11月17日 11:11:11
玛丽莎·拉戈:而且我知道中国监管者致力于要去监管这些风险,我们也对这些进展表示很欢迎。同样我们看到影子银行确实需要我们高度重视,而且利率的控制也需要进一步地改革,以便于降低风险,能够促进更加有创新性的金融性产品的出现。当然我们看到了有很多金融系统性的失败,会给我们整个金融体系带来严重的风险。
11月17日 11:11:48
玛丽莎·拉戈:G20呼吁他们的成员国加强措施,美国修改的联邦储蓄法案,对这些系统性银行进行监管。而且美国监管机构有更好的工具,如果银行一旦出现问题的时候,能够有序地进行破产。那美国最大11个银行都已经提交了他们所说的生前遗嘱,一旦有破产情况的话,他们就提前提交了应急计划,破产过程有序地进行,而且也有风险管理的团队。还有跨境一些措施,可能更难一些,就需要我们主要各国大银行之间合作。
11月17日 11:12:47
玛丽莎·拉戈:说到中国呢?其实中国也需要一些全面的解决办法,给这些监管机构更多的自行运作的自由度,还有法律的监管机构,能够更加地及时干预到这些不合适的金融机构当中。我们也非常赞赏中国,就是在保险储蓄方面的一些措施。我们觉得中国肯定能够建立起更加有结构的安全网,这样一个正式安全网给现在一些储蓄者担保,这可以防止大的风险。
11月17日 11:13:13
玛丽莎·拉戈:当然我们改革也进展了很多,我们仍然任重道远。除了G20上面一些合作,还有金融稳定委员会一些合作,中美之间在金融监管方面有着非常强劲的双边关系,这种关系对我们来说两国是非常重要的。最近我也和中国财政部的部长进行了交谈,非常感谢他抽出时间跟我们会面,因为我们知道十八大他有很多会议参加。这样一种交流,可以让我们知道中国金融机构的发展,让我们避免更多的错误。我们看到很多中国金融改革取得了非常好的进展,我就只讲几点。
11月17日 11:13:54
玛丽莎·拉戈:中国已经开始逐步放宽银行借贷和储蓄率,那这种趋势就更好能够把这个利率更倾向于以市场来决定,这个对于宏观经济再次平衡和促进中国经济资本配置是非常重要的。而且也要求中国银行更好地改善他们在信贷风险和风险管理上面的作法。中国国内债券市场发展很快,成为企业融资来源,这比银行借贷多了另一个融资渠道。
11月17日 11:14:40
玛丽莎·拉戈:中国监管机构也加强了他们对债券发行批准的过程,加强了他的效率。而且他允许外国和国内机构投资者进入,降低公司进行自己融资一些投资,这样更好地给中国家庭带来收益。
11月17日 11:14:56
玛丽莎·拉戈:中国的监管机构还建立了一个场外交易市场,这些都可以产生一些高收益的债权和股权,这些对于中小企业的融资渠道提供了更多的选择,有效地执行这些改革,对于中国下一步发展是非常重要的,去发展新的公司,去发展新的行业,对于中国是非常关键,他能够更好地帮助中国走向更加平稳,更加持续的国内消费增长的发展。
11月17日 11:15:16
玛丽莎·拉戈:当然我们可以看到已经取得很明显的进步,中国金融行业现在还是国有银行主导,而且外部受到一些政府的管控。特别是在价格和信贷的数量上面,这样的话就有很多大的公司,很多都是国有公司,他们现在还是得到一些好处。但是一些小的企业可能在今后面临一些困难,无法获得足够的信贷或者是一些工具,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帮助中国获得一些渠道,在效率方面有所提高,同时还帮助中国在储备方面进行调整
11月17日 11:16:55
玛丽莎·拉戈:现在我们可以给中国一些用户提供更广泛的金融产品,我们今后有更多的信息披露以及跨境合作,我们都致力于进行这样的合作,中国的当局现在也期望能够增强系统的透明度。那么在进行了世行支持一些金融稳定性评估之后,中国也发布自己的金融稳定性评估项目,就包括一些细节评估报告,增强透明度,同时对中国金融系统有了更清楚的了解。
11月17日 11:18:25
玛丽莎·拉戈:中国的监管者现在也采取一些措施,增强信息披露,以及企业管理方面的举措。当然在美国,我们也经历了一些痛苦发展过程,都需要改进。看到会计事务所的一些丑闻之后,他们失去了信心,当然增加了资本成本,很多企业要花很多成本,当然包括一些管理非常好的公司。最近有一系列的问题提出来,那就是中国公司的会计行为是否符合标准,有一些是在美国上市,还有一些在其他地区上市。当然,我们需要更多的作为来增强对中国公司的信心。
11月17日 11:19:12
玛丽莎·拉戈:在美国我们可以看到现在这个法案也应对了我们早期会计制度和企业治理的一些丑闻。我们现在建立一个系统,这个法案能够增强对所有公司的监管检查,当然这些公司都是在美国证交所上市的公司,不管他们来源国是哪里,根据我们法案来进行检测。监管者也建立了合作协议,与全世界金融市场其他伙伴建立这种协议。但现在并不包括中国合作伙伴,所以监管者需要进行积极合作。
11月17日 11:20:16
玛丽莎·拉戈:由于外国公司的积极参与能够促进中国金融领域的改革,这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同时拓展中国经济的发展。金融领域的开放,能够支持中国相关行业的竞争力得到提升,同时能够帮助中国获得更广泛的一系列金融产品。确实我们两个国家,由于战略经济对话,能够进行更长时间的讨论,当然也可以对中国的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
11月17日 11:20:36
玛丽莎·拉戈:现在我们非常重视中国当局在这个方面讨论的积极作用,我们也意识到双方都愿意作出重要的承诺。美国像其他国家一样,也能够从外资投资行动当中获益,能够促进美国的金融领域发展。中国公司也在拓展,希望能够走出去,中国的银行,中国的公司在美国开设了分支部门。
11月17日 11:20:49
玛丽莎·拉戈:就在5月份,中国银行已经获得了美国联邦储备监管会的批准,进行这样一个并购的业务。随着中国金融机构越来越追求走出去的战略,现在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的企业客户在海外也是能够获得很多的益处,希望中国的公司,利益于这样举措,成为全球的领导者,他们的渴望应该是越来越明显。
11月17日 11:21:09
 玛丽莎·拉戈:但是现在由于中国一些机构、制度的保护,并不是很协调,现在也在进行内部的游说,20国集团当中,中国拥有最有限制的政策,从而能够极大限制外国投资参与到中国金融领域。在20国当中最为明显。中国当然也作出了非常重要的举措,欢迎外国的投资进入中国。
11月17日 11:21:47
玛丽莎·拉戈:比如说现在新增加了外国资本金的规模,当然还包括建立证券领域的合资企业,包括QFII的项目扩展,开放一些汽车领域、保险领域的控制权。中国政策有些变化,但仍限制外国企业进入金融领域的发展。但是我们认为下一个阶段改革当中,很多企业可以进行资源领域的投资,当然会对中国的金融业和产业界带来积极的影响。
11月17日 11:22:19
叶伟强:我们下一位演讲嘉宾是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教授巴里·诺顿,我听说他是在十年前,当时清华大学经管院长跟我说,他是美国研究中国经济非常深入的专家之一,下面我们听一听巴里·诺顿先生精彩的观点。
11月17日 11:23:24
 巴里·诺顿:非常感谢,我非常荣幸能够来到这里。我们今天的专家其实都是围绕一个主题来探讨,我也关注这样一个命题。现在我们知道中国已经达成了广泛的共识,那就是想改变增长模式。当然还有很多的关注和共识,那就是我们需要重塑经济增长格局
11月17日 11:24:00
巴里·诺顿:但是在很多方面我们缺少共识,哪一项经济改革应先走一步,哪些是最为重要的改革,哪些是我们立马就要开展的。所以我想就此跟大家分享一些我的想法。
11月17日 11:24:45
巴里·诺顿:第一,我觉得要关注的是,有一些改革必须非常谨慎地对待,进行非常好的规划,但是有一些必须立马要采取行动。也就是说,有一些要逐步进行可持续进行规划的改革,有些则是立马要进行的改革。
11月17日 11:25:15
巴里·诺顿:实际上在中国改革方面有一些非常有意思的研究,我想从改革的过程当中提两点。一是在某些角度来说,很多容易做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当然我可以不能用容易这个词汇来描述,任何改革都不是很容易,特别是对改革而言。在最开始的阶段,很多人都会有反对的意见,有一些阻挠。
11月17日 11:26:10
巴里·诺顿:我的观点就是还没有做的一些改革,为什么没有做呢?可能是技术上很难,或者是反对意见太大了?或者说在理念上,中国社会经济体并没有能够达到接受的程度。第一点我想说的就是我们过去成功改革的一些经验,帮助我们实现更困难的改革。
11月17日 11:26:56
巴里·诺顿:第二点我想说中国已经作出承诺要进行改革,那么在过去30年当中,有些可能是有很深刻印象的,有些并不是做的很完美。现在很多改革的影响力没有以前那么大了。比如说1992年的时候,可以看到初级建立市场导向经济的时候,影响力非常大。但现在由于时间过得太久了,社会影响力不那么深刻了,中国面临一系列可信度的问题。
11月17日 11:27:40
巴里·诺顿:很多人会问,什么样的改革是现在可以开展的,会是一项可信的承诺,是确实可以快速实现的这样一种改革,这里就有一个问号了。我首先提到一个讨论,我们会从三个角度来考虑。
    1、人们达成一致的方面,那就是我们需要进行长期规划、协调的改革,那也是昨天早上吴敬琏先生提到的。
    2、达成共识,中国现在要改变增长模式,那就是要创造更加有创造力的一种经济,能够支持这种转型。
    3、建立非常好的方法,建立可信度。
11月17日 11:28:12
巴里·诺顿:我们都知道城市化是中国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引擎,那么目前来看越来越重要了。但是如果要实现中国城市健康发展,我们必须要考虑四项非常困难的改革,就是当地政府的财政改革,还有土地所有权的改革,第三点就是可承受力住房政策改革和融资,第四点就是户口和农民工子女教育的问题,我觉得这四点是应该同时进行,结合在一起考虑的问题。我们可以看到还有其他的问题,比如公司治理的问题。
11月17日 11:29:35
巴里·诺顿:首先我们来看一下,到明年的时候我们要达成一个什么样的目标?现在我们可以看到这些问题是相互关联,非常难解决的,所以我们要做一个非常好的设计。现在在中国,已经看到有很多工作组建立起来,他们考虑当地政府的财政制度,土地所有权的问题等等。这可能是我们必须现在开始工作的事情,我们首先组建一个团队专门针对这些领域进行一些设计和研究。
11月17日 11:29:57
巴里·诺顿:第二个想法就是,关于我们现在增长战略转型的方法,那这方面其实也达成了共识,我们现在使用太多的能源,使用太多的土地,自然资源等等,但这是不可持续的。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在过去20年当中,有很多的体系方面的问题暴露出来了。
11月17日 11:30:16
巴里·诺顿:现在我们可以肯定的是由国内需求带动的增长,我们必须要解决系统上一些改革来支持我们这种增长形式的转型,在这里我只能给大家提其中一个结论。
11月17日 11:30:31
巴里·诺顿:中国首先要做的事情,是要增加居民收入占GDP的比例,这样的话才能最终增加国内的消费。中国在“十二五”规划当中提到这一点。你可以现有一个预期,看到我们希望改变什么样的一个现状。现在我们可以把他看作一个机遇,我们希望能够持续地提高我们的居民收入,并且提高他在GDP当中的比例。
11月17日 11:30:54
巴里·诺顿:总体来看,我们要减少我们所有居民他的税负方面的负担,也就是社会保险他们付费要减少。当然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增加一些资产到我们公共资金体系当中。
11月17日 11:31:10
巴里·诺顿:我们希望能够鼓励我们收入来源的多样化,这也是我们要做的一项重要工作。我们必须要考虑那些垄断的领域,还有包括一些其他的方面,我们说的老三十六条是不可持续的,我们必须逐个案例去思考这些问题。鼓励私营经济发展,进入新的领域创造财富。
11月17日 11:31:20
巴里·诺顿:所以在这个方面,我们必须要减少一系列的障碍。我们可以看到现在企业的收入占GDP比例很大,如果经济总的生产率保持不变的话,那么我们就有很多的障碍,那就是妨碍了收入的增加,所以现在我们希望进行这个资源的转移、转换。
11月17日 11:31:31
巴里·诺顿:第二个建议就是要转为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模式,建立有更加创新性的经济体系,包括还有其他的标准。比如要使人民币成为一种国际储蓄货币,在我们转型过程当中,我们必须要可持续的,最开始的时候进行很好的规划,进行这种系统化的思考,与此同时我们还要考虑到不同的环节重点。
11月17日 11:31:42
巴里·诺顿:最后一点我想讲的就是可信度的问题,我们知道中国政府现在已经作出承诺,进行强劲的改革,但是可信度却在发生变化。目前政府的可信度还是非常薄弱的,我们如何增加政府的可信度呢?现在我们可能知道各个国家都有政府可信度的问题,首先我们的领导者他可能首先要作出一些承诺,有些过程是无法逆转的,无法重来,所以有时候我们所做的承诺可能是非常昂贵的,要付出很大代价。
11月17日 11:32:19
巴里·诺顿:所以我们现在要付出的代价必须是非常合适在可承受范围之内。也就是说我们所做的承诺必须容易进行检测的,我们领导者说的前进方向,你可以去衡量,你可以看到我们所做的努力和改革,真的按照我说的话去做的话。
11月17日 11:32:33
巴里·诺顿:我觉得有很多可以说的,我这里只是提三点,这三点比较有用。第一个我建议,对于这些国有企业在经营的时候,没有足够竞争力的话,没有竞争力的说法是不合法的。国有企业当然可能在很多垄断行业,他的运营是很长时间了,然后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们确实希望国有企业和私人企业之间能够并行的发展,否则的话,这个是对整个经营环境是不利的。
11月17日 11:33:28
巴里·诺顿:而且非公有制的公司,他也能够公平地和这些国有企业竞争,也不担心受不公平待遇。其实这个改革成本并不是很多,很多国有企业还在这个行业保持很大的竞争力,只要中国政府愿意开放一些垄断行业,让私有制经济能够参与进来就会更好了。这个在20世纪50年代的时候台湾就这样做,而且取得成效非常好,一旦下决心这样做,肯定结果是非常好的。
11月17日 11:34:30
巴里·诺顿:一定要向公众披露一些重要的信息,我们都知道中国共产党要求领导去披露自己资产。但是有些情况下,可能还是没办法做到,他们觉得可能会因为到整个社会的稳定性,但是我们觉得还是应该给普通民众更好一个透明度,让他们知道这些资产的情况。
11月17日 11:34:49
巴里·诺顿:对于国有企业的改革,一定要在明年年底完成,我们都知道像国有企业改革在1995年开始了,已经17年过去了,但是现在还没完成。所以这些国有企业的改制是非常缓慢的,不管资本市场或者是养老金的改革,或者说是收入等等这些改革,没有任何一个国有企业百分之百的都是根据1995年这个改革措施完成,如果2013年底没完成的话就把这个老板炒掉,那他肯定就完成了。
11月17日 11:35:28
巴里·诺顿:所以这是我的建议,我觉得这个改革过程很复杂,他也需要有一些养老金还有其他收入改革,如果中国切实推进这个改革,一定会中国未来更加美好,也在未来扮演着更加重要的领导角色。谢谢。
11月17日 11:35:55
叶伟强:有请高盛高华证券有限公司董事长方风雷先生
11月17日 11:36:45
方风雷:玛丽莎·拉戈女士说了美国的这次金融危机最大问题就是金融和实体经济脱节,我发言的题目就是支持和服务实体经济的金融发展,就是中国经济新的增长点之一
11月17日 11:36:59
方风雷:脱离实体经济这个问题是全球经济的问题,中国的问题我觉得是这样一个问题。第一个我们长期以来间接融资占主导地位,直接融资发展不起来。大家看国企改革当年是从改革股本金开始的,现在中小企业的问题,特别是民营企业的问题,其实不是银行贷款在继续增加的问题,实际从银行贷款比例来讲,是比较高了,问题就是在他股本金不足,所以长期资产负债表不平衡,就是造成中国直接融资一直发展不起来。
11月17日 11:37:25
方风雷:十七大报告就讲了多渠道提高融资比重,十七大以后,我们在股权类发展有所提高,私募基金、股权基金这一系列信托产品发展支持了企业的股本。现在中国的企业负债率比较高,而且融资得不到解决,我觉得跟这个融资有关系,必须把债务安排调整过来。
11月17日 11:37:37
方风雷:第二个比较大的问题,我们的金融投资,本来就不多的投资,社保基金基本上围绕固定收益类产品安排,这个是很大的问题。在金融危机的时候,过多集中于收益类产品直接投资造成了很大问题。
11月17日 11:37:58
方风雷:他们老以为固定收益类产品流动性好,安全,有稳定收益。但是这些产品的流动性和安全性有很大问题,因为固定收益类产品都是宏观敏感型,都是同质类购买者,他们都跑不出来。所以长期限制金融机构直接投资,特别是投资另类投资产品,我觉得是很大问题。
11月17日 11:38:21
方风雷:另类投资产品,像加拿大基金,他们30%投资基础设施,物流、房地产和企业股权,我觉得这个是很好的作法。我们现在银行基本的策略倾向,不是说银行不懂,其实很多做银行的人都很清楚这条,但是监管机构管的太严了,而且他们也不懂,做了很多这样的规定,实际上又害了银行,又害了企业,对国家最终不利。
11月17日 11:38:47
 方风雷:多层次资本市场,我们现在有各种类型的多层次资本市场,基本上围绕股票在做文章。其实中国的股票市场现在确实是很大问题,因为长期积累造成的问题短期解决不了,不可能通过下猛药的方式解决,具体大家关心指数和股价,其实这根本不是领导人应该关心的问题,因为它是一个公众问题,所以他要关心,关心也没什么好办法解决。
11月17日 11:39:02
方风雷:你比较全球来看,有些股票价格起码有一部分分析师认为还是高。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官员呼吁大家入场买股票,是不妥当,你把他打下去也是不妥当。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特别关注非股票类资本市场,比如证券类市场,开始出现了私募债权,债券直接支持实体经济很好的产品。
11月17日 11:39:23
方风雷:期货交易大概70多个品种,美国上万个品种,美国上线交易就是一两千个品种,这个产品和实体经济和生产流通密切相关,比如说1000多种塑料。现在把产品基本上做金融投资的产品,这个我觉得是很大的问题。
11月17日 11:40:41
方风雷:场外交易,就是OTC,OTC主要是券商OTC,在国际市场比较成熟了,受到很严格的监管。券商他们自己提供一套监管系统,这套系统自发、市场化交易,交易几万种产品,这种产品很多跟现实生活,现实经济有关的产品,比如说各种股权、债权、非限制性股权,一些和资产有关系的证券化产品,这些产品极大丰富了金融市场,同时对实体经济是很实在的支持。
11月17日 11:41:09
方风雷:所以中国现在发展金融,仍把它当成一个虚拟经济,当成一种自己独立的方向去发展,而且又采取金融抑制的措施,所以金融行业一直发展不起来,发展不起来受害最大就是实体经济。政府想发展实体经济,找新的经济增长,不可避免寻找金融和实体经济配合发展。
11月17日 11:41:20
 方风雷:很多领导,很多官员,有的真懂经济,有的真不懂经济,有的不懂装懂。如果他们学经济史的话,应该关注与此有关的经济学理论,供应学派强调经济增长,强调稳定货币政策,这对于中国领导人都是很好的借鉴,他们都应该去看看。具体的政策,美国很明确采取了,大规模减少政府开支,大规模减税,包括公司税,个人所得税,包括限制放松对市场的管制,放松对企业的管制。
11月17日 11:41:47
方风雷:一系列的政策对美国经济起了很大的作用。中国应该强调一下,否则经济不好的时候,就直接上项目地方政府随心所欲,这个是很大问题。
11月17日 11:41:56
方风雷:我觉得做政策规划这些人,比如说“十二五”规划有很大一个问题,就是没有从全球配置资源角度来考虑,特别是很多基础产品国际依存度非常之高,在这种情况下,我呼吁,有国际性的考虑,比如结构调整,其实做一件事就可以了,把高耗能产品进口关税降到最低,这个好处很多。
11月17日 11:43:00
方风雷:就像当年把进口的纸浆、废纸关税调到非常低,不仅保护了中国的森林,退耕还林,现在西北很多山绿了,黄沙明显减少。做这些事情难在哪里?难在政府。刚才李剑阁讲的非常对,其实政府非常明白,不明白大家就得说,因为他们太多微观决策,他们去制定政策,他们去审批,这是一个太大的问题。
11月17日 11:43:25
方风雷:你要想政府放松管制,先别说太多政治体制改革,先把政府和市场关系这一条理出一个基本框架就很简单了。难在哪里?不光是懂不懂,主要是政治判断,政治决心的问题,少管点事,特别是微观事物少管一点,让市场发展,让企业自己去发展,中国经济就会找到新的经济增长点,谢谢各位。
11月17日 11:43:39
叶伟强:现在时间不是很多,我就代替大家问一个问题。刚才李剑阁先生说十八大之后热度正好,请诸位从自己的角度谈一谈对十八大的看法,首先请李毅中部长,关于工业化和信息化,请您谈谈这方面的看法?
11月17日 11:44:26
叶伟强:下面我们就把时间交给下一个环节,请大家以热烈地掌声感谢几位发言嘉宾。谢谢大家。
11月17日 11:46:58
叶伟强:财税改革已经进入深水区,接下来我们议题明确这样一个概括,财税改革下一步。现在请看一个视频。
11月17日 11:4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