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翔：接下来是有关投资中国，今天我们讨论了一些议题就是中国式投资，如果说职业投资应该投资在哪些领域和市场，会采取哪些投资策略、投资方式和行业。我们今天请到六位应该说都跟投资领域相关的大佬，他们对投资界对市场、经济都有非常深刻的认识，在过去几年他们也做出了非常卓越的成绩。

 叶翔：首先有请李凌峰先生。他是伦敦CAPULA投资管理公司基金经理，下面有请王人庆先生，他是宝泽金融集团董事会主席及首席执行官。下面请独立经济学家谢国忠，下面请中信资本董事长张懿宸，再往下是新天域孙壮，然后是王冉，易凯资本首席执行官。我们直接开始。我们每位用5-10分钟阐述一下看法，对我提出的问题给台下的观众谈谈看法，有请李凌峰先生。

 李凌峰：感谢主持人，大家讲投资中国，我主要是做债券方面，我谈相对比较熟悉的市场。各国的收益率曲线，第一个是中国的收益率曲线，大概是在4.5%左右，这条曲线非常的平滑，第二条是美国的收益率曲线，再下面是德国的，最低的是日本的。如果只看五年期的曲线，平均债券基金的，如果看平均收益率中国是4.5，美国是1.5，欧洲是0.75左右，这是德国的6倍，日本大概是25个基点，中国的利率大概是日本的18倍左右。

 李凌峰：我每次给别人看这张图的时候，说你这个是各个国家的收益曲线，如果投资的话会有外汇上的收益和损失。如果我通过外汇市场锁定回报以后，我们的收益率是在什么样子？中国的收益率从原始的4.5下降到3.5，中间这1%用于付在锁定外汇的成本，市场上人民币每年会贬值1%左右，所有拿1%付套利成本，在锁定外汇价格是3.5%，日本在锁定外汇之后利率大概是在2%左右，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以看到中国债券的收益率远远高于其它国家的。 

 李凌峰：最有意思的是一年期的回报率，在锁定外汇以后，一年期的回报率是3%，其它的国家都在0.5以下。对债券市场比较了解的一定知道，一年期的波动率大概是5年期波动率的30%左右，所以如果一年期的3%的回报，以一个相对来说非常低的波动率的话，对国际投资者来讲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如果对一些能拿到非常低的美元成本的投资者来讲，他可以比较轻易的用杠杆的形式来做，回报率会更高，比较容易达到10%以上。

 李凌峰：另外，看市场。中国的债券市场以后的发展是什么样子，如果做一个简单的国际比较，上面的红区是债券，下面的蓝区是股票。这里显示债券、股票和信贷三块加起来的总体金融资产的分配情况，如果比一比中国和全球的平均水平的话，股票方面的差距也许不是很大，中国现在20%左右，全球水平大概是25%，真正的区别是在咱们的债券市场和信贷市场之间的差距。国际平均大概现在是40%以上是债券，中国大概是20%左右，都是从信贷这里挤出来的。 

李凌峰：中国会不会在金融资产的比例慢慢向全球合并过去呢？我觉得是的。为什么债券市场在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以后，债券市场会成为一个非常好的融资方式，会降低成本。第一，它可以非常有效地分散市场的风险。如果大型企业需要贷款的话，贷款的风险都会放在1-2家银行里，而在一个债券充分发展的市场上，这个风险可以分散到非常非常多的不同的投资者身上。

 李凌峰：第二，流动性的问题。贷款的流动性是非常低的，一旦双方签订贷款协议以后，不管是银行想把贷款给证券化，还是说借款方希望赎回这些贷款，都是一个非常难的过程。而在债券市场上这个问题可以得到非常轻易的解决。九月份美国的一家公司发了一个历史上最大的债券，大概是500亿美元，这个规模是世界上任何一个银行或者是几家银行或者是银行团体都无法承受的，发行这个债券的时候他们大概用了1-2个的月时间来完成的，甚至在最后两三天能够迅速的改变发债格局，以前准备发400亿在美国，100亿在欧洲和美国，后来决定把500亿全部发在美国。这是在最后一周决定的。

 李凌峰：中国的债券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金融的深化，中国的金融资产占GDP的比例大概是200%左右，从全球其它的市场大概是300%左右，我们还有100%的金融深化过程。我们看看股票，大概会从GDP的40%涨到80%，这是一倍的增长。债券市场大概会从目前的40%涨到120%，这是两倍的增长。其中可能会萎缩的是信贷的规模，我们假设这个过程会在未来20年完成的话，我们的债券市场从40%到GDP的120%，这中间在未来20年完成的话，这是年递增率是4%，如果中国达到10%的话，两者之间的复合增长率会达到15%，如果考虑到初期的增长会相对比较快一点，在未来10年，这个市场的增长在15%到20%左右，会有胜者，会有负者，整体的增长会是这样的水平。

李凌峰：最近有一个数字，中国的债券每年是以20%的数字递增的，这和经济的基础规模是相对比较吻合的，所以从国际角度来讲，中国的债券市场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在座的诸位如果非常关注债券市场的话，未来有很大的发展前景按，如果您还没有来得及关注这个市场的话，这个市场会找到你。

 叶翔：谢谢李凌峰，他传递一个信息，中国的债券市场是可以投资的。是不是也可以推论说银行可能不好，你通过中国的市场跟发达市场的比较，认为中国的金融市场会有很长的脱媒时期。银行的功能是化短为长，如果太平对银行的收益也是不利的。

李凌峰：我以前在美国念书的时候很好奇，为什么美国的银行都不务正业，中国的银行都是信贷，你吸收存款，然后放贷出去。美国银行做的是二级资本市场，银行是一个机构，并不一定要锁死在信贷方面。在这个大前提下，在信贷占GDP的比例下降，而债券市场大步发展，还有股票市场发展的前提下，银行可以选择它的新的经营模式，新的盈利模式，对银行本身并不是一件坏事情。  

 叶翔：下面请王总谈对投资中国的看法。

 王人庆：主要讲一下中国企业走出去，怎么能够把海外的资本往中国服务，还有海外的投资者怎么能够了解中国的市场情况。首先，可能很多人不一定知道我们公司，我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宝泽是在澳洲的企业，以信贷起家的，从信贷，资产证券化，还有基金，投资银行，证券交易所，是一个相对金融投资的平台。

 王人庆：在资产证券化方面，我们发行了债券，我们做的还不错，金融风暴对我们也没有过多的破坏性。在金融风暴的过程中，我们投资了两个企业，一个是亚太经济交易所，还有一个是上市的基金公司。目前来讲，我们的企业有上市的基金公司、交易所这方面的业务。

 王人庆：关于讲到投资中国，我们很多人都讲到外面的资金怎么进到中国投资，中国改革开放几十年，在西方世界，特别是在澳洲来讲，对西方人的影响是很深刻的。但是作为很多西方的，从澳洲的机构投资者，还有个人投资者对中国的了解不是很深，他们要进中国直接投资来讲，整个的手续相对比较复杂。其实他们对中国经济的发展都是有目共睹，都想来分享一下经济的发展。但是进来投资的整个手续了解的不足。

 叶翔：谢谢王总，他虽然没有谈到中国投资的理念，但是他谈到了一个平台，也应该算是完整投资的一部分。下面请谢博士谈谈对中国经济的看法。 

谢国忠：我简单的讲几句我对投资的看法。第一，中国总体来说是投资过剩，大部分产业都是产能过剩，所以从这个概念来说中国是一个不缺资本的经济体，所以资本本身不是稀缺的东西，所以它不应该有很好的回报。

谢国忠：我们刚刚谈的债券先生说，债券的利息比较高，是因为我们有那么多的地方政府，有托盘制，他愿意把这个盘子托住，这是经济的一个问题的体现。

谢国忠：如果中国的经济做了调整，利息不会比其它国家高的，因为中国是一个储蓄率比较高的国家。长期来说，资本在中国不是一个稀缺的东西，你拿着钱在中国就觉得应该赚钱的话，这个概念是不太准确的。世界上很多国家是缺资本的，中国不是这样的国家，我相信以后中国会变成一个巨大的资本输出国，中国的人口老化的过程，以后20年中国会成为史无前例的资本的输出大国。

 谢国忠：第二，中国是一个投机机会很多的国家。不光是中国，历史上像100年前的美国也有这样的阶段，台湾、香港也有这样的阶段。我的本事没那么大，但是很多人的本事非常大，在投资中一浪一浪的成功的人非常多。

 谢国忠：在中国投机的行为会长期存在，第一投就是赌场，这几年的回报非常高，在中国投的很多东西都有跟赌场类似的产品，如果你觉得自己很聪明。我看到过台湾有一个人，我早年认识的，他没念过什么书，在台湾的80年代时候炒，从没钱炒到20亿美元，后来他把儿子送到哈佛读书，估计他的儿子会把他的钱都给浪费掉。

谢国忠：第三，在中国赚的都是辛苦钱，以后的机会会非常非常多，因为中国这十年愿意辛苦赚钱的人会越来越少。我看到很奇怪的现象，我们问题很多，但是愿意去创作一个企业一个公司的时候，要花很多精力，要吃很多苦。

 谢国忠：而这十几年我看到成功的民企，比如说台资的康师傅，旺旺，还有福建的恒安，现在市值也做了一千多亿了，不光对创始人带来很大的回报，对股东也创造了很大的回报。像这样的机会，我觉得未来会很多的。在中国现在愿意吃苦耐劳，专一做事情的是一个稀缺的东西。如果你愿意走这条路的话，十年以后可能会有比较好的回报。

谢国忠：我看到的例子，像小笼包从台湾开到大陆，开到上海。你仔细的想这件事情，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怎么可能是香港、台湾把中国传统的餐饮业开到中国来，还做到这么大，还要上市。这说明了我们这个时代有太多的人寻找投机的机会，专于做事的人越来越少。

 谢国忠：如果你觉得自己做投机的话，成功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我建议你选择吃苦耐劳，专一做事，这个以后的机会会非常大，而且中国的人均消费是很低的，中国人均产值是几千美金，30%是家庭消费，在西方国家消费是3万美金左右，在美国接近4万美金。中国民间的消费即使达到西方国家的一半，上升空间还是很大，如果你专一件事儿一定也会有很多机会。

谢国忠：中国造了那么多房子，中国小区管理管得好的有几个，我碰到的人都说自己的小区管得很差。这说明中国的商机还是很多的。别看短期回报比较差，就像中国说的3%，我想30%反映的不是太多。说3%会觉得很奇怪。但是每年有20%的话，10年，20年就会变成巨大的数字，像康师傅在1998年是一个出问题的公司，到今天是一千多亿的市值，这就是十几年做到的。谢谢大家。

叶翔：谢谢谢博士，按照他对中国经济还是有相当乐观的成份，只要我们踏踏实实的做事情，未来时间长一点就能多少有回报，作为投资者来说想找踏踏实实做事情的人，把钱交给他。下面有请张总谈谈。

张磊：很高兴跟大家简单分享我们作为投资者看到的一些情况，刚才大家也讲了宏观的，我稍微花点时间讲到的中国企业家过去十年，二十年的变化。

张磊：第一，中国的很多企业家在全世界，因为我们是在商业历史用20年走过了西方国家200年的历史，你们看到我们的企业家经历过大浪淘沙的过程，还有政府的不断的刺激也能救回来一些。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展示的非凡的适应的能力。

张磊：我先提一个，最近我看到路边的餐馆，现在是黄氏鲍鱼，我想这个肯定要倒闭了，后来他自己改了名字叫王婆瓜汤（音），我觉得这是个很难得的品质。很多企业看到西方不成熟的市场，不能自己革命，我看到了这种创造性的毁灭。

 张磊：很困难的时候，很多事创造性的毁灭是发生在自己的体系外的，能不能有胆识，能不能在自己的企业发生创造性毁灭，像腾讯，这么多年来我们跟他们管理层很深的交流，自己的微信革自己的QQ的命，我觉得都是很漂亮的事。

 张磊：我们投资了蓝月亮，把本来一年赚很多钱的公司成功的两年内变成亏损的公司，但是再三年以后又变成一个中国非常非常好的中国洗衣液的第一品牌。这种能够自我革新，自我把创造性毁灭精神带到的公司，是我见到第一个。我觉得这是中国企业家很难宝贵的，很难看到的。

 张磊：第二点就是格局，有没有大的格局，格局观，能不能看到长期的眼界，能不能有国际化的视野，我越来越看到有一些企业能。我最近和腾讯在印尼做了一个案例，我们把微信带到印尼，每一家腾讯公司都是要控股的，第一个腾讯自己的产品，只是小股东，基金和印尼投资的最大的电台企业叫MSC一起来经营，我觉得企业家需要有心胸和格局，今天微信经过经营在印尼达到2000万用户，能做到这一点走出了另外的一种模式。

张磊：还有一关是能不能正确的看待短钱还是长钱，我到底是想赚短期还是长期的钱。越来越多的企业家变成越来越有性格的企业家，他不在乎我赚短期，我要做对人生有益的事儿。

张磊：我看到零售企业在几年前投了台湾的企业，3年前在香港上市，大润发超市，这个CEO跟我聊，我问他你明年的利润是多少，他说我从来不做预测，我的店长只有降价的权力，没有涨价的权力，当消费者满意我的商品以后，他让我赚多少钱，我就赚多少钱。

 叶翔：谢谢张总，通过自己投资的经验看到中国经济正存在一批非常活跃，非常有前途的企业，这些企业就是中国未来经济的活力所在，我们的投资者如果有幸找到像张总这么有眼光，这么好的运气，碰到这么好的企业应该把钱大把大把的给他们。但是在中国这样的转型中一定也会碰到很多企业，刚才张总提的毁灭性创造和创造性毁灭，在转型的时候需要资金的时候怎么办呢？可能中信资本就能提供这样的帮助，下面请张总谈谈他的看法。

张懿宸：但是，事实上随之而来的在执行过程中，要做这么大的经济上的转变，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个人认为确定市场在资源配置上的决定性的作用，我认为这本身隐含的意思是不是中国经济的发展模式全面的否定。

张懿宸：市场经济是全球化的经济，市场经济的规则是全球化的，所以市场经济的模式也应该是全球化的，不存在市场经济的模式上一定要有中国的模式。相反，你把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放在一起，这是有中国特色的，这是有中国特色的经济，你要做这么大的转变，这中间市场是肯定要有阵痛的。

张懿宸：阵痛的时间我比较趋向于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我个人相反对短期的，对2014年的投资会比较审慎的。这个趋势，从PE的投资几年前就已经看到了，包括集了好几个基金，都是在2009年，2010年集的，相当长的时间我们投不出去，因为我们看市场价的估值太高了。

 张懿宸：我们仅仅在过去两年才开始投一些东西，但是投的时候没有投任何的制造业，因为你看任何一个行业都有非常大的过剩产能。主要投的是服务业，我们觉得这样的投资策略今后一年到两年还会保持，如果经济还有一个大的短期回调的话，我们要注重这里的风险。

 张懿宸：行业上，过去这几年我们投资最多的是TMT的东西，新经济的，无论阿里巴巴、新浪、顺丰等等，包括分众和亚信，事实上都是TMT领域的。我们近期也在看很多医疗、教育、非银行的金融机构，旅游等等。消费类的是大家都说的，我们消费类的也在看，但是整体来讲，在制造业方面我们是非常小心的。 

张懿宸：如果制造业如果不经过一轮非常大的整合，从估值上现在还是远远高于公平的价格的。事实上美国在八十年代也是因为做了一轮特别大的整合才使得美国的PE行业才真正建立起来。

 张懿宸：最后我讲一下从投资方式上，我们是相对比较集中做收购的，市场上大多数以做民企的为主，我们做国企改制的时候比较多，我们不敢说做的策略是对的，这中间也有经验，也有教训，但是我觉得非常突出的一点，我是想说，张磊说的观点，我认为非常非常赞同。

张懿宸：投资了这么长时间，无论总结经验和教训，我发现在中国不管你做控制性的还是做少数股权，你投的是国企还是民企，最终你是要支持企业家。因为在中国靠职业经理人是非常难做的，中国经商的环境可能是全世界最难的之一。

 叶翔：谢谢张总，刚才张总给了一个很好的概括，投资中国哪些领域哪些方式，还有行业和企业的观点。我们听听直接做投资的孙总的观点。

孙壮：看我们投资的节奏，投资的阶段来说都是有变化的，最开始的时候是以制造业多一些，之后像消费领域投资比较多一些，到最近我们在内部也做了一些调整，把我们的投资项目组按照四个主要的行业，按照制造业，消费，科技，医疗医药分开，更专业的，像行业里面的债券投资者的角度看有什么样的投资机会。

孙壮：经过这样的调整后，我们发现在中国的投资机会在某些方面，像制造业方面投资机会可能是比以前少了，的确是有产能过剩的问题，在其它行业，尤其是在医药行业，还有很多机会有待发掘。

 孙壮：当我们以行业投资的眼光看问题的时候，我们投资的阶段稍微有一些变化，以前都是以成长期，现在是从成长后期为主。如果以行业的角度来看，以前看起来的认为前期可能有一些风险比较大的地方，或者说看得更清楚一点，如果这样的风险怎么样规避，或者说投资之后怎么样和企业家一起把它调整，这样的话，我们的投资阶段也可以稍微放宽一点。 

孙壮：我们在中国已经投资了很多企业，已经开始走出国门，也要求我们把眼光不仅仅局限于国内，也向国内在看，我们在看的时候有一个非常明确的要求，无论是我们投的这些公司可能是在总部在海外，或者甚至有一些运营的职能在海外，但是一定要跟中国的客户是紧密相联的，这样的话对公司才也价值，对公司的价值和结构才能有所把握。 

提问：我是二级市场普通的股票分析师，我想请问中国价值投资的导师张磊导师，过去您秉承着价值投资的理念，无论是在互联网还是在后来的消费品投资上都有卓有成效的回报，我想问一下，未来哪些新兴产业会有不错的表现，使它能够成长为未来的主导产业。因为现在的二级市场在告别以房地产产业链为核心的投资逻辑，在今年的结构化行情中也有所表现，那么这些新兴产业在未来十年哪些能真正成长为主导产业。

 提问：还有一个问题是有怎样的企业家精神，才能在新的主导产业形成的过程中，他们能成为过去几年的李彦宏，马化腾这样的人。 

张磊：我觉得中国的价值投资这个词用的比较烂，我想澄清一下，价值投资本质上来讲是真正的寻找内升的长期价值。在西方的成熟的国家，他们的价值已经比较成熟了，所以这种时候更多的人找的是便宜股，或者是巴非特早期说的EMT股，我们秉承的是投资于变化，在中国纷繁复杂的变化中谁能创造出新的最大的价值，而不是说原来有这么大的价值。

 张磊：第二点，中国价值投资者还没有做长期产业投资的时候不要谈这个，我觉得中国投机是很可怕的，但是机械巴非特主义者更可怕，自己都没搞清楚怎么分析产业，就去搞所谓的价值投资，2007年高点买了一个东西，就说我要放十年，这不是价值投资。不是说你打算持有十年就是价值投资。

 张磊：第三点，展望未来。我觉得有信心，我并不是说能给大家变出新花样，新的行业出来。刚才大家都说的很好，互联网金融，OTO，融合等等很多东西。但我觉得本质是人，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人的第一次都有很强烈的感受。

张磊：在中国经济20年的朝上朝下，有一些人给我一种很震撼的格局感，我就是要做什么什么事儿，我就有点理想，而不是说下个季度要出什么报表，或者是取悦于某投资者做什么事儿，我就是做这件事儿，碰到投资者最好。

张磊：这种人的出现，我觉得能够有理想的创业者，能够经历过风雨，能够知道自己的底线边界的企业家的出现，这种企业家精神的出现，再加上过去二三十年的经验，这些企业家的特质都有话，这个就不得了，这样中国就会创造出很多新的产业出来。

 提问：非常感谢，我想问一个能源投资的问题，我想问张懿宸张总，您有一些相关的经验，对这个未来的趋势，包括结合十八届三中全会在民营资本进入这个领域可能有会有一些安排，非常想听一下您在这方面的意见。

张懿宸：我们基本上没投过能源行业，我们投过一个亚美燃气，我对这个研究不深。我不知道其他哪位可以回答能源方面的。不好意思。

 提问：我是香港凤凰卫视的记者，我看到一个数据，麦肯锡的一个报告指出，去年亚洲私人银行的积累资本的量大概是西欧和美国的1倍到2倍，但是盈利却远远低于西欧和美国，这是不是说明一个什么问题？请谢老师回答。

谢国忠：我觉得你说的资产规模和盈利能力的比例，亚洲的私人银行的资产规模增加的比较快，金融机构都想做这个，但是盈利能力是因为最近的市场比较差，亚洲的大部分私人银行其实不是私人银行，就是炒股票的平台，有时候给你贷点钱，用一点杠杆炒，因为市场不好所以生意很清淡。

谢国忠：再过几年，这肯定是一个大浪淘沙的过程，私人银行是一个很复杂的，瑞士私人银行那个做了几百年了，亚洲做的很大的就是新加坡，背后是政府支持，认为这是新加坡的支柱行业，所以他们做的比较好。所以在香港的一些银行，或者说券商都在说自己是做私人银行，这可能是跟风热，过几年可能都会退出。

 提问：我想问一个问题，刚刚几位嘉宾谈到中国目前十年或者五年内看好，之后就不好说，而且现在很多资金都在做撤出的准备。其实对于我本身来说，我从小成长的时代，到现在为止好像一直都是一个金融。全世界的人，从咱们国家一开始开放，到现在为止都认为中国是有一个巨大的金融国家，所以资金涌入的是不断的呈现着一个金融状态，到今天外资或者是内资都要往外流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世界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作为我本人来讲，我也没有经历过，我不知道这对我们的普通人来讲的那种大的宏观经济，还有就业，还有年轻人何去何从的发展，不想问某个特别的方面，就想问嘉宾站在革新的金融角度，怎么看将来中国的社会普通成员部生活策略。

 提问：我想问一个问题，刚刚几位嘉宾谈到中国目前十年或者五年内看好，之后就不好说，而且现在很多资金都在做撤出的准备。其实对于我本身来说，我从小成长的时代，到现在为止好像一直都是一个金融。全世界的人，从咱们国家一开始开放，到现在为止都认为中国是有一个巨大的金融国家，所以资金涌入的是不断的呈现着一个金融状态，到今天外资或者是内资都要往外流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世界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作为我本人来讲，我也没有经历过，我不知道这对我们的普通人来讲的那种大的宏观经济，还有就业，还有年轻人何去何从的发展，不想问某个特别的方面，就想问嘉宾站在革新的金融角度，怎么看将来中国的社会普通成员部生活策略。

王冉：谈人生的事儿我不是特别擅长。今天如果你看最近的华尔街日报也好，大量的国际资本现在并没有全部的，或者是从中国撤资，而是有很多的资本在向中国投资，包括最近一些海外的基金，甚至以前从来没有在中国投资的，现在开始向中国投资了。我觉得永远是这样，与此同时有没有以前在中国投资，投了几年不成功，现在关掉北京、上海的办公室往外撤的，肯定有。这个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冉：从长期来看，基于大家有这样的市场预期，对未来三年，五年，甚至五年十年，需要加强风险意识，但是短期来看，除非有重大的社会上的其它方面的因素影响，否则就经济这架车本身，可能会进入经济周期，可能会增速放缓，但是大规模的这种副增长，这种可能性，起码目前来看，在其它机构来说并不是真实存在，所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如果你作为社会的一分子，相对于全球而言，如果全球你选择一个地方，在这个地方更有机会创造价值的话，我认为中国是最好的市场之一。

提问：大家好，我是华通投资的，我想问张懿宸张总，未来在国企改革方面会有什么样的机会，以及PE投资的对策你有什么样的建议？

 张懿宸：第一步现在应该很快能看到地方政府开始在三中全会的东风之后，开始陆陆续续出台进一步加强混合所有制方案，上海已经开始推了。整体国资改革，我们做参与国资的国企改革的事儿比较多，事实上国有资产在地方政府手里抓在手里基本上没有卖的。

 张懿宸：全国主要是上海、北京、重庆，事实上其它的地方，在上一轮的，大概十几年前的国企改制中，大部分的省份很多企业该卖的都卖了。这几年其它地方成立的国有企业，你仔细看，不外乎是几种不同类型的政府投资平台。

 张懿宸：实际上的业务是没有的，大多数是在基建，房地产里。所以说上海、北京、重庆这些企业，因为重庆用的是上海的模式，整体的企业的素质应该说还是比较高，但是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形式还很难说。我借的混合所有制占的股份是一回事儿，真正让董事会做决策，真正让企业家管企业，如果做完了以后还是国资委，虽然降到30%了，到29.99%，你手里还有金股，你还可以做决定，那么今天我对这个东西不会有那么大的兴趣，我觉得做PE投资的，就像我刚才总结下来的，不是要买便宜资产。  

叶翔：我们今天的研讨会马上就结束了，回看过去几年A股市场，要说爱你不容易，确实过去几年A股市场让很多人失望，我们看美国60年代末到80年代初，整整大概16年的时间，道指数一直在1000点左右，从1967年底的1000点一直到1982年还是1000点，但是在这样的时期，美国一些著名的投资大师，包括巴非特都是在这个时期涌现出来的。